是他处心积虑地要取代黎衍成,是他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哪怕是被干得发烧,都被他利用着装可怜,去索求谢朗那点点怜惜——
他就是这步步义无反顾地走来,并且还得继续这走下去。
雨下得大些。
而这秒,黎江也终于用脚尖稳稳地立起来,对着月亮方向张开双臂。
这是他觉得跳芭蕾最美时刻——
而谢朗沉默很久,才终于哑声回答:“不会。”
谢朗说不会。
切才从那刻变得美好起来。
黎江也轻轻地笑下,又低头吸口烟,有点调皮地喷个烟圈。
从小到大,黎江也早已明白个道理。
比起痛苦,更多其实是彻头彻尾恐惧,他自在钢丝绳上孤注掷地往前迈步,却面临着让本就薄弱感情也分崩离析危险——
他真怕谢朗不要他,连带着把他作为黎衍成弟弟那点照拂都要全部收回。
他发高烧却个人挨到晚上,最后实在没忍住给谢朗打电话,电话打通就又哭,像个傻子似。
可谢朗最终还是回来。
两个没经验人起被发烧事给吓得够呛,谢朗开车把他送进医院里,最后被医生翻个白眼开点药膏就赶回来。
他面前,就是他此生唯机会。
那瞬间在他心中浮起,是种强烈战略自觉——
要此刻,要永远放弃。
说是趁着两人酒后勾引也好,说是他死缠烂打也好,他就是生生把自己尊严都丢,脱光衣服、那没皮没脸地求来:
喜欢你,朗哥,直都喜欢你,永远都陪着你。你把当成大哥吧,就把当成大哥试次。们就试次,好不好?
渺小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更接近天空。
……
“朗哥,你这快洗完?”
黎江也回过头时候正好就看到谢朗站在屋里,他也不知道谢朗出来多久
有人生来就是主角,比如黎衍成。
镁光灯默认打在他身上,他人生闪闪发光,没有褶皱、也不必强求,所有人理应围绕着他、赞叹着他完美。他切都得来那不费吹灰之力,以至于别人连嫉妒他都显得是种过错。
而也有人,生来就是配角。
比如他,想走到有光地方去,就不会有好看姿态。
他当然卑劣。
两个男人因为性事搞到医院去,多难堪。
黎江也其实可以想象本来就抗拒这件事谢朗有多郁闷,但奇怪是,他记忆里并没有谢朗不高兴记忆。
黎江也只记得谢朗在医院里等待时候,和他起挤在长凳上,然后把他搂在怀里,脸色发白地遍遍重复着:“别怕、别怕。”
而他第次这安逸地躲在谢朗怀里,那刻忘疼、忘发烧,也忘在医院,他只是忍不住小声问:“朗哥,你会丢下吗?”
那才是他最深最深恐惧。
这样求来第次,当然说不上美好。
黎江也记得最清楚其实是痛,痛得他浑身都发抖,可却无论如何也不愿出声让谢朗知道。
谢朗那优秀、那自律、那抗拒亲密,当初定是有点恨他吧。
所以发生之后就冷酷地走,像是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联系。
黎江也自己记得偷偷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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