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哥!”
黎江也这会正好从包厢里出来,从任絮絮背后快步走上来,边走边给自己披大衣:“你来啦?你刚刚不是发微信说不吃吗?”
“嗯。来接你。”
谢朗几乎是瞬间就把目光从任絮絮脸上转开,他看向黎江也,然后习惯性地微微低下头,像是迁就着比他稍微矮点男孩,轻声道:“今天怎没点刺身?”
他
谢朗是晚上十点多来日料店接黎江也。
其实那个时间点多少有些微妙,正好卡在黎江也和任絮絮刚好吃得差不多时候,很明显他根本就没打算起吃饭。
任絮絮和谢朗是在前台才不经意地打个照面。
日料店里光线本来就打得昏暗,而谢朗仍然习惯性地站在阴影里,他身材高大,站姿出奇得板正,远远看上去有种森然冷峻气势。
每次看到谢朗,任絮絮都觉得他实在是个温度很低人。
那不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就能带来肤浅愉悦,那也不是服务本意,和他相处是种更深度、更美好、充满安全感享受。
任絮絮随手把长发扎起来,然后自然地拉过黎江也手,就这样沉浸在舞步中,像他们无数次练过那样。
“师姐,其实很羡慕你。”
舞步渐渐放缓,在任絮絮旋转时候,黎江也忽然说:“你真很会做生意、很会赚钱,褒义,真。”
“你不懂。”任絮絮跳得冒汗,但却格外神采飞扬:“你得足够喜欢钱、要喜欢得不行、喜欢到你皮肉和骨头里面去,才能会赚钱,知道吗?”
。
那是有点遗憾笑,她时常会有这样明悟——
任絮絮记得前两年她情绪出点问题,但是吃药会导致发胖,那是她最沮丧时候。
芭蕾舞者对体重没办法不在意,因为当男舞者无法轻松地把她托举起来时候,练舞难度会徒然变高、舞步也会走样,脾气再好人练久、感到疲惫时候也会有所抱怨,旁人是没办法想象那种被男舞伴抱怨发胖痛苦和压力。
而黎江也天生身材纤细漂亮,肌肉却不那发达,作为芭蕾男舞者,这其实是非常大缺陷,这多年没做过领舞也是因为这点。
谢朗看到她没先开口,但微微点点头。
他神情很客气,双漆黑狭长眼睛里,却有种微妙、审慎观察在里面。
要让任絮絮说,谢朗眼神总让她想起小时候在军区看到警犬——戒备、防范,但又克制得充满纪律性。
可他防范她什呢?
任絮絮有点想笑,她明明是和黎江也起聊男人人,又不是能睡黎江也人。
她被黎江也高高举起,像是只向天飞去天鹅,伸长手臂绷紧,露出上面刺青,那是四个简短英文单词:
BeRich,BeFree.
黎江也看那刺青看得出神。
过会,他笑着说:“明白,要像喜欢朗哥那样喜欢。”
……
但那段时候,黎江也却是那个唯个陪她在深夜熟悉舞步人,唯个不是她正式舞伴,却还是不厌其烦地把她遍遍举起来人。
“师姐,你跳得很美。”
那是那段时间他最常说话。
所以那多客人喜欢黎江也当然是理所当然事。
因为他使人感觉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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