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压不下来,你需要退赛。到时候要付违约金,也报给张秘书。”
去他妈张
因为昨晚淋雨之后又湿着衣服半夜在外面到处找黎江也,所以今天感冒,喉咙哑。
他省略所有切,只用淋雨来概括。
“……那你注意身体啊。”黎衍成有些无语,关心句之后,马上又绕回来:“你说你找到小也,什时候事?他在哪?”
“不知道。”谢朗闷声道:“他和任絮絮在块,不想见、也不想让知道在哪。”
黎衍成本来坐在椅子上,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站起来在窗前走两个来回,他听出那里面含义,确实有些激动,但随即又想起自己有正经事,颇为着急地说:“你怎没和说声——那小也、小也他还没答应,是吗?”
黎江也声音还有些发颤。
他低着头吸下鼻子,将手里空啤酒罐轻轻地扔出去,直到看着那个铝罐滚向远方,他终于轻轻地、但异常坚定地说:“师姐,不认。”
……
“谢朗,你找到小也吗?”
黎衍成给谢朗打电话时候已经是早上八九点,他语气克制不住地有些焦躁。
而他……
“小也,三年。”任絮絮说:“你已经尽全力。”
黎江也鼻子不由微微酸楚起来。
因为在听到“三年”那瞬间,他就已经知道,任絮絮说不再是为大哥认下来事,是他和谢朗——
是啊,这三年,他真已经竭尽全力。
黎江也怔怔地看着任絮絮。
师姐是那种极有主见坚强女性,因此很少会见她这情绪化样子,黎江也知道,自己大概是让任絮絮失望。
只要想到这件事,胸口便会有种向下坠闷痛。
他不想让师姐失望,就如同……他其实也不想让自己失望啊。
“师姐,……”
“……”
谢朗沉默半天,终于开口:“衍成,你有张秘书电话吧。”
“什?”黎衍成愣住。
“打给他,叫他和你经纪人直接联络,”谢朗声音低哑,语速因此格外地慢:“如果能把事情压下去话,需要多少钱,直接报给张秘书就好,他会处理。”
“谢朗,你什意思?”
“……找到。”
“你这是怎?”谢朗开口,黎衍成就大吃惊。
谢朗平时声音就比较低沉,这会沙哑起来,更是几乎听不清他说什。
“淋雨。”
谢朗回答时还是像以往那样简洁——
“直为别人活着,太苦。”任絮絮说到这里,似乎忽然之间泄口气,那语气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种无奈和心疼。
她不再强硬,最终松开黎江也衣领,迟疑下,摸摸黎江也脑袋,声音很轻地说:“该为自己活着,知道吗?小也。”
那普通而简单句话。
可在那瞬间,黎江也忽然很想流泪。
“……嗯。”
对不起。
黎江也声音哽在喉咙。
有时候,为自己而战艰难之处,不在于要面对是谁,因为无论是对着黎衍成还是妈妈,他都没有失去对抗勇气;
但唯独昨夜之后,他却忽然之间失去所有斗志。
因为个人要为自己而战,首先需要,其实是坚定地相信自己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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