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分离这久,即使他们最后次见面场景决绝到近乎惨烈程度,即使今晚之前他真觉得不会和谢朗再联系。
可原来再次打电话时候,他们仍然能这自然地闲聊着亲密话。
虽然问答全都是关于黎家明,黎家明却又像是某种暗号。
是最重要人留给他小狗。
所以他看好多狗狗资料,倒背如流、信手拈来;
“怎是烂狗呢?”谢朗认真地开口:“黎家明很乖,它是很好小狗。”
“真很乖吗?”黎江也很怀疑。
“……嗯。”谢朗这次回答得有点迟疑:“就是,有时候会咬东西。家里沙发换两次,衣柜里西装也被咬坏些,哦还有,床垫前几天也换。”
他措辞多少有点避重就轻。
“朗哥,沙发床垫都被它给咬坏,这都已经是到拆家程度吧。”黎江也忍不住小小声地吐槽。
只是那两个字,可黎江也竟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在”,那两个字从谢朗口中说出来,既像是在说此刻,可又像是在说过去所有时间里,他都在。
“……在网上,看到你视频。”
“嗯?”
“你还不知道吧,你上周带黎家明去参加狗狗交友大会时候,不是在接受采访中途被黎家明拽得整个人栽进水坑里吗?因为那整段太好笑,所以被人剪辑成短视频,还很火呢。”
他说:小也。
听到谢朗熟悉低沉声音那刻,黎江也身体忽然微微颤抖起来。
时之间,竟然完全忘自己要说什。
又或者,当他终于决定拨通谢朗电话时候,凭只是愿赌拧劲儿,因此根本就没想好自己要说什。
而黎江也开口应声,谢朗也就真没有继续追问。
所以他会认真地反问“怎是烂狗呢”;
在镜头下被狼狈地拽进
“它还小,是这样。”谢朗停顿下:“而且看资料说,哈士奇、萨摩耶还有阿拉斯加都是很喜欢拆家,这是天性,天性是不能磨灭。而且在这里面,阿拉斯加只排第三。”
好学生谢朗真很会背资料啊。
黎江也想起他在视频里背小狗社交化训练12345时样子,忍不住有些忍俊不禁。
他含着笑调侃谢朗:“只排第三,你好像还有点骄傲啊。”
说话时,他白白脚趾头踩在地板上微微蜷缩着,因为某种说不上来小小悸动——
“噗。”黎江也说到这里想起那个被他反复播放视频,终于忍不住很小声地笑下。
谢朗也在电话另端也微微地笑。
其实黎江也没听到他笑出声,可他就是执拗地觉得谢朗笑。
“不知道,小也。”谢朗温柔地问他:“真那好笑吗?”
“嗯。”黎江也应声时候,不得不努力仰起头,才能努力保持住语气轻松:“看评论大家都说啊,这个就叫:帅哥养烂狗。”
黎江也背抵在出租屋墙壁上,听着电话那头谢朗下下平稳呼吸声,像是靠在谢朗胸口。
而谢朗鼻息正拥抱着他。
有种奇异感觉,他忽然觉得……即使他永远不开口,谢朗也会这样直直地等下去吧。
“朗哥。”黎江也终于轻轻地唤道。
“在。”谢朗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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