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委屈时候,他都会故作若无其事地告
黎江也这时头忽然不靠在车窗上,他整个人都挨近谢朗,声音轻轻、软软:“陪你。”
“还是先去湛江吧。你从N市赶过来,夜都没有睡,下午先回去休息会。”
因为之前提到丧葬事,谢朗眼神有些深沉,他补充道:“其实没什,你别担心。从小到大,其实他和——们从来就没有像别人家父亲和儿子那样亲密过。后来长大后他又离家出走,这走就是好几年毫无音讯,所以彼此之间感情自然更淡。所以……也就没那难过。”
本来是想劝黎江也回去休息才这样解释,但说到这里,自己竟也怔住片刻,那番话是安慰,可却也是实情。
这生父子缘分场,回头望去,却仿佛全然看不到来时痕迹。
他有点局促。
其实早就尽职尽责地把黎江也左手捂得热乎乎,可因为指令也不那清晰,所以难以分辨究竟是“直不要放开”,还是“捂热之前都不要放开”,于是便那装聋作哑地直攥着、攥着,直到张秘书打喷嚏时候,才忽然感到心虚。
“冷。”黎江也脑袋倚靠在车窗上:“还冷。”
明明手都被谢朗攥得要出汗,可他还是毫不迟疑地这回答,撒谎,倒毫无负担。
“好。”谢朗道。
张秘书过来时候雨虽然停,可天空仍然阴沉沉,他最先看到是谢朗和黎江也肩并肩站在街边样子,这两个人看起来有点奇怪,明明挨着彼此都挨得那近,可却偏偏又故意谁也不看谁。
直到他把车慢慢地开过去停下来时才惊讶地意识到,虽然是看起来若无其事样子,可就在黎江也披着那件属于谢朗宽大西装外套底下,俩人竟然正悄悄地牵着手——
粥水火锅还真能让谢朗开窍成这样?
张秘书不由暗中吸口气。
这两个人上车入座之后都没说话,黎江也望向窗外,谢朗于是也转头看着他那边车窗,他俩眼神都有点飘忽,各看各。
想到这里,就会感到心头茫然。
“朗哥……”
黎江也眼里泛起心疼。
他生来就已经是个“没爹孩子”,从小到大都会不断地因此被同龄孩子们欺负。
他习惯没有父亲人生,挨打、还手、再挨打,他因此成为打架好手,成为老师嘴巴里那个坏孩子。
那瞬间,有种奇异安全感,只要想到这是黎江也需要,他就会感到心安理得,觉得自己没做错什。
他大拇指反复地摩挲着黎江也手背。
因为他实在抚摸得太过仔细,说是暖手,可黎江也甚至觉得两人皮肤都被摩擦得像是要生火。
黎江也清下嗓子,问道:“你晚点还要去灵堂吧?”
“嗯。”
但即使这样,谢朗牵着黎江也姿势从上车就没有任何变化。
黎江也手比谢朗刚好小圈,修长纤细五指乖巧地蜷起来,被谢朗紧紧地攥在掌心,像是在攥着他珍宝。
“阿嚏。”
张秘书忽然打个喷嚏,虽然完全是出于无意,可却瞬间打破车子里那微妙氛围。
谢朗像是从某种状态中被惊扰出来,他转过头来,声音很低地问:“小也,手……还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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