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抬起目光时，透过车前方
镜子看到张秘书
边开车边看
眼自己，不由局促地停顿下——因为接下来话语，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小也，”他清下嗓子：“……想你。”
“……”电话那头，下子就只剩下水流冲盘子声音。
谢朗有瞬间还以为黎江也没听见，可是再说遍，感觉好像也不太能够做到，就在他迟疑时候，那边水流声下子停。
“朗哥，”黎江也声音忽然清晰起来，哪怕是隔着电话，谢朗都仿佛能看到男孩那双雀跃、亮晶晶眼睛：“
等着你呢，想吃烤串、蒸生蚝、毛血旺、还有红糖冰粉！们去大学附近夜市吧，叶沁天他们说晚上那儿好热闹！”
谢朗正坐着张秘书开车，已经迫不及待地给黎江也拨通电话。
“喂？”电话那边，男孩背后听起来像是有水流声音，像是在户外，但又偏偏小心地压低声音。
“怎
声音这小。”谢朗问道，哪怕只是听到黎江也声音那刻，就已经觉得快乐。
他心脏、他四肢，全部因为快乐而变得酥麻。
“躲在阳台抽烟，所以小心点咯。”
他这开口就彻底收不住，像是只欢快、叽叽喳喳小鸟。
“嗯。”谢朗看着车窗外飞速向后倒退树影，轻声说：“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下楼等。”
黎江也叼着烟，边洗碗边把手机夹在肩膀上和谢朗聊天，他声音有点不起劲，蔫蔫。
他饭早就吃完，这会主要是想要抽烟，也懒得听大哥和妈妈聊他那些耀眼事迹，所以就主动说要洗碗然后躲到阳台。
“吃得怎样？”谢朗竟然有点听出黎江也兴致不高，他停顿下，试图笨拙地逗他：“有没有听话少吃点？”
“没有。”黎江也用水冲着盘子，故意用鼻子哼声：“吃得可多，撑死，再多点点都吃不下。”
谢朗忍不住低低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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