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也有些恍惚地想。
路上黎江也都没有说话,甚至直到和谢朗起回到湛江小区家中,再到被谢朗抱进浴室里,脱光两人身上湿漉漉衣服,他都仍然死死地紧闭着嘴巴。
谢朗打开花洒,让温热水冲下来,然后就在花洒底下,这样赤裸着抱住黎江也。
男孩闭紧眼睛,明明刚刚已经哭到眼睛都变得干涩红肿,心理上已经不再想哭,可却仍然感觉偶尔会有泪珠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那更像是种身体生理上不可抑制反应。
谢朗完全不催促,甚至也没有主动开口。
谢朗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这样过,从来没有。
黎江也在惶恐着,只能在喘息间隙颤颤地重复着意义不明道歉:“对不起,对不……唔。”
可他每开口次,就被谢朗用更炙热彻底吻堵住次。
雨点肆意地潲在他们衣服上、头发上、甚至是脸上。
谢朗就这样直吻到黎江也彻底安静下来,才终于松开环着男孩手臂。
“小也……”
谢朗遍遍用力地揉着黎江也脑袋,男孩却只是死死地把脸埋在他怀里,不肯抬起头来。
“小也,你要什都好。”谢朗环着他,慢慢地说:“们在火锅店不是说好吗?你拥有切,所以,要什都可以。”
他在那样回答时是那样理所当然,他就是这想,直都是,因此澄净到没有半点杂质。
黎江也却像是被这句话击穿防线,那些在妈妈面前不愿再落下来泪水,在谢朗面前却再也无法忍耐。
把洗发水挤到掌心,打出手泡沫,下下地抓着黎江也漆黑发丝,像是在清理着只被狂风,bao雨打湿羽毛小禽鸟。
谢朗是沉默,可是每个动作都非常有耐心,先是头发,然后是身体,甚至连男孩细软耻·毛都小心地揉搓遍。
在暖黄色灯光下,黎江也洁白身体上泛着美好光泽,晶莹水滴从上面滚落,甚至带着种仪式感。
男孩仍然不说话,但是却非常乖。
谢朗洗他时候,会乖乖地举起手臂,或者背过身去配合,甚至洗到羞耻部位时,也只是默默地、隐忍地把眼睛闭得更
“小也,不要道歉。”他这样说。
……
在刚刚接吻时候,黎江也曾经隐约感觉到眼前仿佛闪过两道光,像是大雨之中闪电都劈到眼前。
直到跟着谢朗在大雨中快步跑向车子时候,黎江也隐约看见辆黑色车子里在雨中驶出停车场,尾灯在漆黑夜色之中有些晃眼,因此也看不清车子具体样子。
或许刚才不是闪电,而是车子尾灯吧。
门廊外就是滂沱大雨,男孩明明哭得背脊都已经在耸耸,可哭声在声势浩大雨中听起来却像是小猫叫,细微得让人心疼。
谢朗没有办法,他理智不再起作用,只有感情冲动支配他切,他几乎是强行把男孩埋在他胸口面孔捧起来。
那瞬间,或许黎江也已经预感到什:“对……”
他甚至都还没有说完,谢朗就已经捧起他脸。就在医院门廊上,在黯淡夜灯下,深深地吻住他嘴唇。
哪怕是这样风雨肆虐夜晚,早已没有任何人出入住院部,可黎江也仍然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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