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秒,他泛着红血丝眼睛里,流露出种近乎泫然欲涕混乱神情,他像是已经全然失去自己判断,站在风里惶恐地问着自己助理:“你说真只是狗仔吗?”
……
黑色尼桑在夜色里不紧不慢地行驶着,过两个红绿灯之后转个向,渐渐远离市中心,开向郊区方向,最终停下谢家祖宅门口。
“真给他花这多钱?”
灯火通明大厅里,谢瑶坐在沙发上皱着眉低头看着茶几上报告:“但衍成认识,他从小就是谢朗朋友,那时
他这番话说得软硬兼施,倒是很高明。
“好吧。”坐在车里面戴着鸭舌帽男子笑笑,他既不反驳、也不争辩,仿佛是默认:“那先走。”
这时,被推到后面黎衍成似乎这会儿终于被夜风吹得清醒点。
他沉默着没有开口,只是在那辆黑色尼桑慢慢往前行驶时候,他目光透过慢慢升起车窗凝视着车子里面,直到车窗彻底升起,都迟迟没有移开。
直到那辆车子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助理才走到他身边低声说:“老板,没事,应该不是你想那样,就是个普通狗仔,咱们回车上吧,你喝多。”
赵跃那个杂种?说!他还想要干什?你给告诉他,要是他敢再来勒索,马上就报警,他妈说到做到。”
黎衍成问话冲得像是连珠炮,他整个人都仿佛进入种极为可怕状态。
他脸色不好,只有脸颊被酒气冲得发红,却因此显得更加病态,眼睛里甚至隐约泛起红血丝,里面藏着情绪是亢奋、也是愤恨和隐隐恐惧,却要强行表现得像是只竖着鸡冠好斗公鸡。
“嗯?”
但坐在里面开车人似乎出奇淡定。
“……”黎衍成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没带相机。”
“什?”助理时有些没听清。
“他没带相机。”黎衍成又喃喃地重复遍:“没带在身上,副驾驶位也没有,刚看,他不是狗仔,他是谁?”
“老板,现在很多狗仔也未必会带单反微单什,太显眼,有个手机就够。”助理无奈地道。
“是吗?”黎衍成抬起头。
他是个看上去四十多岁中年男子,戴着个鸭舌帽,长着张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平凡面孔,穿着也很简单,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能让人记住地方。
唯有些特别,是他既没有被黎衍成揪住他这幅样子吓到或者激怒,也没有马上就否认任何事,而是又打量黎衍成两眼,用种随便、甚至像是认识黎衍成样在闲聊语气询问道:“赵跃?谁?勒索你人吗?”
会这样打听,显然更不太可能是路人。
“你……”
就在黎衍成差点就要开口时候,助理用从来没有过粗,bao力道把把他给拽回来,给他戴上棒球帽之后推到身后,然后才对着车里人弯腰道:“实在不好意思,老板今天酒喝多,状态不太好在胡说八道。不过这位记者朋友,你既然从医院就开始开车着跟们,应该也能谅解——黎先生母亲摔伤住院,他心情不好,所以才让这样开车随便兜风而已,没什特别去处,你跟这大半天天都黑,确实也是没什好拍,就这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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