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今天请客这大方,和平时截然不同,可见平时很抠门。”
谢朗依旧仰着头,看天花板花里胡哨瓷砖,还有闪烁着灯。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想使坏心情。
原来对着小也时候,他是可以变得很坏:“小也,她又没说错,上次去你家,你只请吃蛋炒饭,而且只可以加两个蛋。”
“朗哥,你放屁!”黎江也彻底蓬起来,他恼怒地辩解道:“明明你自己说两颗蛋,而且、还给你加火腿肠呢!”
他微乎其微地摇下头,让脑中那些混乱、令人不快思绪全部离开,然后才转过身,轻声问:“你怎来?”
“尿尿啊。”黎江也嘟囔着,他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什,走两步又跑回来,拉住谢朗手就往隔间走,等只剩俩人在狭小空间里把门关。
“陪嘛,朗哥。”
他两颊都喝得红扑扑。
没羞没臊有点过分,自己也是知道。
不是上官,也不是谢瑶。
可是是谁呢?
总觉得是认识人、熟知人,可是却偏偏怎都想不起来。
谢朗把手放在冷水下反复地冲洗,却只觉得那个人仿佛藏在团迷雾黑影之中,脑中自己步步往前靠近,就在几乎近到要看清人脸时候——
“朗哥!”
那里面自己有些陌生,或许是因为神情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
刚才有那瞬间,他好像从任絮絮话语中,终于隐隐约约触碰到他荨麻疹发作过敏原。
他荨麻疹第次发作,是在黎江也和他说:“朗哥,再也不会回来”之后,他那时痒得以为自己中降头,独自看无数遍《生祭》。
第二次发作,是在S市,他用囚禁方式把黎江也绑在淮庭酒店里,那时他满脑子想法都是:如果不那样做话,小也就会再次离开他。
第次。
可他才说半,就被谢朗掐住脸颊。
软乎乎,有点热气,是谢朗从刚刚点菜时,就想抚摸可爱脸蛋。
“你……”
谢朗手指很凉,可是被他用两个指节掐住脸蛋时,黎江也却下子老实下来。
“朗哥,那不是抠门,
“嗯。”谢朗看着男孩边哼歌边脱裤子,脸上忍不住露出浅浅微笑。
怎这喜欢边尿尿边哼歌呢,小也。
谢朗这想着,但不得不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以避开太过勾人画面。
“小也,”在水声之中,他思绪轻盈又甜蜜,胡乱地说:“刚刚,任师姐是不是在笑你抠门啊?”
黎江也尿尿好心情被破坏,顿时有点炸毛:“哪有啊!”
道声音响起。
是黎江也推开洗手间门走过来站在他身后,男孩脸蛋映在面前镜子里,眉梢眼角都带着欢快。
“你在干嘛啊,待在洗手间里这久。”
他似乎是有点喝多,走路步子都有点不稳,靠过来时,很自然地就把脸蛋贴在谢朗背上。
谢朗低低地吸口气。
第二次。
每次。
只要当他觉得他即将失去小也时候,荨麻疹就会发作。
因为失去,是他最大恐惧。
谢朗忽然拧开水龙头,不知为什,在那哗啦啦水声之中,他总觉得他好像还知道谁也有得过荨麻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