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屿性格骄傲,最讨厌别人欺骗,可从傅延昇出现起,儿子像是完全被这个人吸引,每次提起,眼神、语气总是满溢着对对方欣赏与崇拜。
戚源诚得知傅延昇存在后,亲自去跟他见面,托人查对方背景,费尽心思让他留在儿子身边——他做这多,并不是因为傅延昇真有多非凡能力,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戚屿想要?
可现在,傅延昇身份已经明显存在问题,这人接近戚屿动机也不再如他之前表述那样冠冕堂皇,戚源诚不明白戚屿为什还愿意相信对方。
在父亲逼视下,戚屿不由伸手摁住自己膝盖,缓声道:“爸,认识他快两年,从网上聊天到这年陪读,他不但教很多知识,还告诉许多为人与从商之道。他让更清楚地理解这个世界,也引导坚定自己想遵循处世原则,对来说,他不只是个老师,也是约束条绳……”
戚屿想起那天在唐家赛车场上,自己在濒临失控之际看见傅延昇,不由自主回归理智。
戚源诚看着儿子这副样子,心中莫名升起股比集团危机更深不安,但他不知道这不安到底是什。
久经世故男人快速冷静下来,重新坐回沙发,质问戚屿道:“你什时候开始怀疑傅延昇在查司氏?”
“去年圣诞左右,们起回国跟莲秀谈判,当时在竹海庄园,无意间听见他和司泽身边那个助理说话,吐露出点信息……”
戚屿把自己发现线索和推测五十地告诉父亲,包括傅延昇是如何先通过徐舟认识自己,他又是从什时候开始怀疑对方是官方人,丝毫不敢隐瞒。
当然,他也绝不敢提自己和傅延昇真实关系,如果戚源诚知道他和傅延昇不仅是“师生”,私底下还是情侣,估计会被气得整个人都厥过去!
被约束瞬间是不舒服,他大叫着想挣脱、想要自由,可冷静下来反省,戚屿又觉得庆幸——因为那约束也是他保护伞。
“爸爸,您从小还教过,做人要有敬畏之心,以前不大懂这句话意思,现在懂,这敬畏不是敬畏神明,敬畏某个人,而是敬畏自己心中道。如果没有傅老师,跟着司泽做事,可能会慢慢受他影响,变成和他样目无法纪人……不想那样,所以明知道傅延昇接近是为借机调查司氏,还是愿意帮他……”
青年提琴般温醇嗓音在客厅里飘荡,他看向戚源诚,眸光闪烁道:“不是因为向着他,而是向着他心中正义和原则。”
戚源诚完全没想到戚屿能说出这样番话来,他心中震颤,久久不能平静。
戚屿又说:“爸爸,知道您和司伯伯多年来交情匪浅,恐怕不忍看他们就此遭殃,可是,傅老
听完戚屿话,戚源诚也在懊恼自己疏忽,更为傅延昇对他们父子欺骗感到愤怒——不管对方是出于什目。
戚屿见爸爸冷着脸,看不透他在想什,只觉得自己颗心像是在油锅里煎着。
“爸爸……”他又叫声。
戚源诚回过神来,对上戚屿担忧眼神,瞬间似乎抓到自己心中那抹不安根源。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儿子,迟疑又不解地问:“戚屿,你就、这向着傅延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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