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司航低着头不敢看戚屿，坐
两秒才想起来，紧张道：“你要不要喝点什
？”
“不用，就这聊几句吧，
会儿还有点事，就来看看你，”戚屿环视圈，见屋子里空荡荡
，问，“你妈妈呢？”
司航：“在楼上卧室……”
唐伟烨猛地抬头：“你要去看他？”
戚屿：“怎？”
“没、没什……”唐伟烨把司航家地址找出来，转发给戚屿，神情越发惭愧羞赧。
戚屿扫眼手机，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低声说：“吃饭吧。”
之后直无话，唐伟烨时不时偷瞄戚屿，戚屿懒得再搭理他，吃半块牛排，喝点海鲜汤，就跟起身离开。
“是说等你改好，”戚屿抬眼，眼睛里毫无感情，“不过，你对那些心思劝你还是放放，要是放不下，交集都不可能再有。”
唐伟烨：“……”
戚屿想想，又问：“听说司航已经被取保候审，你去看过他？”
取保候审后，只要不离开居住地，司航仍可以和朋友正常联络。
唐伟烨讪讪道：“没有，出这种事，有谁敢去看他，消息都不敢发个。”
他问：“大家都这做就是对？司航那个公司你们都知道是有问题吧，你还说投资稳赚，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赚是谁钱？是其它被欺骗股民，他们又凭什被欺骗？”
唐伟烨张张嘴：“你当时也没劝啊……”
戚屿冷笑：“要是当时就跟你们说这样做不对，你们会听？坦白讲，你们那会儿怂恿投资，宁愿把这些钱直接打司航卡里，也不想投。”
唐伟烨沉默会儿：“戚屿，你是不是特看不上们？”
戚屿：“以前是，特别是那次在蓉锦轩包厢外听到你们开玩笑说那种话，都恨不得把你们个个拖出来打残。”
下楼后，戚屿先在车里给司航打个电话，问他在不在家。
司航接电话，得知戚屿要去看他，不知道是惊还是傻，呆呆地在那头应声。
戚屿把地址发给王猛，司家别墅比戚屿家所在地段更好，直接坐落在市中心，寸土寸金风水宝地，被层层绿化环绕着。只是，不知道之后司家遭到清算，他们还能不能继续拥有这房子。
到司家门口，戚屿摁门铃，司航来给他开门，亲自将他迎进客厅。
只见这位平时张扬跋扈司家二少爷此时像霜打茄子，行止拘束，眼神瑟缩，说话都压着声音。
戚屿：“为什不敢？”
唐伟烨低声道：“怕惹祸上身呗。”
戚屿皱眉：“别人就算，你、朱麟和秦寒不都是司航最亲近朋友？
唐伟烨惭愧地低下头：“戚屿，别这看着，是真怕……等这事彻底过去吧，到时再去找他。”
戚屿顿顿，说：“还次都没去过司航家，你有他家地址？”
唐伟烨嘴角抽：“那……现在呢？”
“现在，觉得你们有点可怜，”戚屿吐出口烟，淡淡道，“唐伟烨，其实跟你们，从来不是路人。”
唐伟烨：“……”
见对方脸沮丧，戚屿弹下烟灰，又敛目道：“好好改改吧，改好，没准今后还能做朋友。”
唐伟烨不敢置信：“你还愿意跟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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