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延昇这说,戚屿还真觉得这件事微妙起来。
但他又有点想不明白:“照你这说,如果雷宏真是为苏竟来,那他想要什?以中达现在规模和能力,想要什人才找不到?”
“你以为雷宏还惦记苏竟才华?”傅延昇又笑起来,他摇头道,“戚屿,你对人性还是缺乏解啊。”
戚屿不耻下问:“那你替分析分析?”
傅延昇:“刚都说,传闻雷宏把苏竟当亲儿子,你看雷宏对苏竟那些手段,哪像是老板对个叛变员工,反而像是老子对儿子,下手轻,怕被反咬口,下手重,又担心把人骨头打折,看着他跌到谷底,再给他递橄榄枝……雷宏可能并不恨苏竟,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磨掉苏竟傲气。”
戚屿没给傅延昇太多自满时间,立即转移话题道:“对,问你个事儿。”
傅延昇:“什?”
“爸今天接到中达集团那边电话,听说雷宏想见他,跟他谈合作,”戚屿有些不确定道,“你之前说要帮,这雷总不会是你说人脉吧?”
“雷宏?”傅延昇笑笑,“不是,你当这大能耐,能请得来中达董事长?”
戚屿松口气:“也觉得不是你。”
戚屿嘴角抽:“这苏竟……不会真是雷宏亲生儿子吧?”
傅延昇:“没有根据事,们先不做猜测,但们可以从雷宏之前待苏竟手段上判断出他对苏竟是何种情感。这世上确不缺天才,也不缺优秀技术研发人员,但叫雷宏真心实意投入过感情天之骄子,可能就只有苏竟这个。成功企业家大都会形成些古代帝王般心理,尤其人到晚年,位高权重,性格变得越发执拗,宁可负他人,不能他人负,苏竟可是十年来唯个让中达陷入危机甚至差点万劫不复人,你说这样个人,会不会成为雷总块心病?”
戚屿纳闷道:“可既然他对苏竟有执念,为什不在苏竟创建红妆时候就去找他,为他撑腰,非要等到现在?”
傅延昇:“那时红妆被人争相收购,苏竟虽然也有难处,但算得上是重新冒头,难免骄傲。可现在,司源集团陷入危机,可能在雷宏看来,苏竟又做次错误选择,没有他,苏竟人生注定是失败人生。个人只有在绝对困境中才有可能服软认输
傅延昇:“……”
戚屿:“可既然不是你,雷总怎会忽然要来见爸?们家之前和中达完全没有任何业务或者说是人情上往来。”
傅延昇随口道:“没准是冲着苏竟呢。”
这句话恰恰又说中戚屿想到却没敢说出口不安,他问傅延昇:“冲着苏竟?为什?苏竟跟雷宏现在地位天差地别,理论上不是更不可能?”
“为什不可能?”傅延昇似笑非笑道,“传闻当年雷宏把苏竟当亲儿子栽培,在苏竟年仅二十五岁时候就当中达研发部二把手——正常情况下,再牛工程师做到那个位置也需要八年、十年。后来苏竟带着自己技术叛离中达,雷宏其实也能告他,但没告,反而在暗中打击对方事业,用这种方式逼得苏竟走投无路,再高价收购他公司,还‘不计前嫌’地请他回去……你觉得哪件事是理论上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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