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推着手术床出来,只见戚屿面无血色地躺在上面,左手肩部已经做固定,右手上还在打点滴。
傅延昇问:“顺利?”
“顺利,病人打全麻,差不多还要会儿才会醒……”医生将手术床推到特需病房,戚源诚和叶钦如闻声赶过来,群人听说手术顺利,纷纷松口气。
姜莹知道这些人都夜未睡,此时已近中午,见他们面容憔悴,便说:“既然戚屿已经没事,你们也不用在这里等他醒,先回去吧,等休息好再来看他。”
“也是,新鸟那边谈判还搁置着,们得先回去……”叶钦如朝傅延昇使个眼色,“傅总,你留着陪戚总?有什情况直接联系你啊
姜莹心中动容,泪光闪烁:“傅延昇,你和你父亲先后救戚屿两次,你不但是戚屿恩人,也是们家恩人,不要多想,他现在平安无事,就已经谢天谢地……”
傅延昇纳闷道:“父亲?”
姜莹微微愣:“戚屿没告诉你?”
见傅延昇脸茫然,姜莹立即把戚屿八岁那年发生事娓娓道来,说:“戚屿这多年,也直惦记着救过他那个叔叔,两年前还问起过次。”
傅延昇:“两年前?”
然,又莫名觉得有些欣慰。
***
傅延昇正坐在手术室门口等戚屿,见姜莹端着杯咖啡从远处走过来,忙起身恭敬道:“姜阿姨……”
姜莹抬手示意他坐下,把手中咖啡递给他,也跟着坐下来。
“事情经过都听说,小傅,谢谢你救戚屿。”
姜莹:“嗯,大概是两年前四月份,那时小枫刚谈恋爱,他回国来,不知怎问起,那个戴佛珠叔叔去哪里……后来戚屿要请你来身边做老师,源诚查你背景资料,如果资料无误,你父亲傅闲就是十四年前救过戚屿恩人,源诚应该也将这事告诉过戚屿。”
傅延昇回想番,十四年前他已经去T大念书,当年放假回来,好像是听父亲讲故事般说起过救个老总儿子,但他完全没想到那个人就是戚屿!
此时细细想,傅延昇顿觉感慨万千,难怪戚屿从见到他以后,就老对他手上佛珠有兴趣……
姜莹看向傅延昇道:“不管如何,这也算是冥冥中缘分吧,等有机会,们两家人定要好好聚聚,让们跟你父亲也叙叙旧。”
正说着,手术室外头绿灯亮,傅延昇迅速起身走过去。
傅延昇接过咖啡,眼皮微垂:“不用谢,答应过您会保护好他,却仍然让他受惊,受伤,对不起……”
“你怎还这样想?”姜莹伸手覆上傅延昇膝盖,“你又不在他身边,发生这些事你也预料不到,不是?如果不是你,戚屿恐怕也没能这快被解救出来……”
“可当时如果在他身边,他可能根本不会出这种事……”傅延昇摇摇头,叹气道,“算,没有如果,您也千万别说谢谢,承受不起。”
男人平静地说着这些话,看上去就像他素来表现得那样稳重从容,可姜莹却在对方沉默中体会出股漫无边际自责。
那不是个没尽到责任人会有状态,而是由爱产生强大共情力,因为把对方当成自己部分,所以惧之所惧,痛之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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