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
半顿住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
距离近，忽然看到许嘉乐右耳上，有个小小耳洞。
“你……”他怔怔地看会儿，转过头说：“你还有耳洞。”
“这你也要管啊？付总。”许嘉乐露出夸张表情：
他懒洋洋地，甚至干脆也懒得起来，直接大张开腿，坐在雪地里把打火机掏出来想要点烟。
付小羽忽然有点开心起来。
他没想到只是这
次恶作剧，就已经足以让他心情好起来，方才让他呕吐酒精好像突然变得善良起来，他变得轻飘飘。
“许嘉乐，你为什总在抽烟？”
他挪两步，蹲到许嘉乐身边。
许嘉乐忍不住偏开头笑，他干脆地承认：“是。”
付小羽真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
付小羽盯着他，褐色瞳孔在雪夜中显得色泽格外漂亮。
有那会儿工夫，许嘉乐几乎能感觉到他脑中齿轮正在飞速运转，思考着怎反击——
付小羽选择他最为意想不到那种。
格地控制自己。但人有时候，真要有点‘去他妈’劲头——
“愤怒时候，不要内化；和朋友也好、和家长也好，真愤怒时候是要翻脸，别管别人怎想。你真做到这点，就会发现人际关系远远没有那脆弱。”
付小羽认真地听着，听到“去他妈”时候，忽然眨眨眼睛，像是听进去。
许嘉乐不等他回答，就继续下去。
其实课堂之外，他很少这絮絮叨叨，个男性alpha平均每天也就能讲7000个字，他今天已经严重超标。
其实他很少问这私人问题，但是或许是因为这推，他忽然觉得，可以问。
“离异单身汉，多抽点也没人管啊。”
许嘉乐说这句话时还在笑，但是眼睛眯起来，就显得有点丧。
“不健康。”
付小羽说：“喝可乐也是，罐可乐，有糖，38卡路里。糖分不仅会胖，还会导致皮肤——”
omega伸出手狠狠地推他把。
许嘉乐蹲着姿势本来重心就没那稳，被这突然地推，顿时“扑通”声屁股墩跌坐在雪地里，裤子和大衣都沾着雪，狼狈不堪。
许嘉乐先是愣住，随即瞪付小羽眼：“你干什？”
“外化愤怒。”omega把他话术学得很好，神情有点凶、又有点俏皮。
许嘉乐本来忍住笑终于在唇角泛开来。
或许是因为新年夜，或许是因为他也喝不少酒。
“所有人际关系中强者，都是很会把自己情绪外化、甚至把情绪作为种能量人。甚至如果走到极端恶劣步，所谓擅长pua人，通通都擅长表达愤怒，甚至可以依靠表演出来愤怒，去压迫对方不得不无限妥协。
们当然不必做恶人，但是你可以仔细观察下身边那些最擅长和人相处人，就会发现那些懂得表露出内心真实情绪人，往往更能达成自己社交目，也很少会被霸凌。”
付小羽听着听着，过会儿，忽然抬起头认真地问：“许嘉乐，刚才乱答问卷，你看起来很生气——你，也是在故意把内心愤怒表露出来吗？”
他认真发问时候，眼睛圆圆，显得更加年轻，像个好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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