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瞬间,虽然他反应已经很迟钝,可是他还是忽然意识到——
付小羽换头像。
从傻吧唧商务半身照,换成之前他给付小羽拍那张,在细雪中抽烟头像。
种奇怪预感忽
照片发得很准时,而且总是附上句:“猫咪很乖。”
许嘉乐每次看到那四个字:猫咪很乖。
总是忍不住会露出微笑。
或许是因为有点水土不服,其实在越南最后天,许嘉乐就已经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坐在飞机上时更是到达顶点。
所以回到b市家,他几乎是瘫倒在床上量体温。
那光芒,既有种沉淀后安宁,又带着种隐隐坚定斗志。
他再次开始期待起明天。
因为他要去打那美好仗,要去跑那该跑路。
……
许嘉乐是大概晚上六点多下飞机。
拖着行李箱离开家时候,付小羽忽然长长地出口气。
他和父亲和继母关系仍然不算太亲密,可是经过这次之后,他好像突然也释怀许多。
父母和孩子缘分,或许本就如此,太淡伤人,太近有时也伤人。
但是他到底不再抗拒顺城。
回来顺城那天,他曾经那疲惫且沉默,整个人都像是道灰色影子。
件件叠好、放回行李箱里。
最后那天,付景心情忽然不太好,吃完午饭就自己个人跑到卧室里待着去。
“舍不得你呢。”唐宁轻声对付小羽说。
付小羽低头,不知道该说什好。
“爸。”
看,发现38.度,果然是发烧。
他吃止痛片,然后就死死地睡觉,等醒来时,才发现微信有付小羽消息。
付小羽:你到吗?去给你送猫。
两个小时前消息。
许嘉乐头还是沉沉,只能打字道:感冒,你能多帮养天吗?今天实在没力气照顾。
这四天他忙坏,这种忙大概不算是坏事,能让他心无杂念,不去想些什乱七八糟。
唯不好是,他经常不能准时回复付小羽发来信息,可是旦临睡前他总会把付小羽给他发来照片看几遍。
都是夏安。
吃饭夏安、翻肚皮夏安、被付小羽抱着夏安。
付小羽不出镜,只是偶尔露出来那只手,omega手指白皙纤长,覆在猫毛上,很好看样子。
这些天过去,他话始终不多,可是他已经不再悲伤——
当心里有去处,他便不再厌恶自己起点。
记得去美国读书时,他曾经跟着其他同学起去过教会,那时候对很多事都并无感触,只是隐约记住牧师在念提摩太后书里句话:“那美好仗,已经打过;该跑路程,已经跑尽;当守信仰,已经持守。”
在这刻,他又想起这句话——
付小羽坐在副驾驶位,看着高速公路边飞逝景色,眼神里泛起光。
临走前,付小羽敲敲卧室门,付景不回答,他便继续道:“要回去。”
就在付小羽已经要转身离开时候,付景才突然开门,有点凶地瞪他眼:“下次回来,是不是又得等明年?”
“……不会。”
付景把付小羽袖口往外拉拉,小声说:“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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