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ddy!”南逸在后边喊声:“Aiden在飞机上喝好多酒!”
“嘿……宝贝。”靳楚转过头把墨镜推上去,虽然脸色很苍白,当仍然笑着说:“不要和Daddy告状哦。”
许嘉乐没说话,可是脸色并不好看。
“只喝三杯杏仁酒。”靳楚回过头来时,对着他解释遍。
“没吃药吧?”许嘉乐音量控制得很轻,他不想引起南逸注意。
他也记得小南逸第个开口学会词是“Daddy”,但是因为小家伙咿咿呀呀,所以被叫成“dadi”,小南逸会边喝奶边无限地重复那仅有个词汇:dadidadidadi。粉粉小嘴唇都是奶沫,他俯身去亲小家伙时候,那些奶沫便也粘在他下巴上、胡茬上。
他记得抱着五岁南逸起在山上看星星,他牵着小宝贝软软手颗颗地数过去,他说:这是射手座,爸爸就是射手座。
而小南逸抱着他脖子,吧唧亲他口,说:Daddy,你是星星。不要去天上,要在身边哦。
烟已经抽完,可是许嘉乐仍然站在原地。
B市夏天温热潮湿,他很快就出汗,白Tee黏腻地粘在身上,这当然不是舒服体验,可他仍然执着地站在那儿,像是在期望盛夏夜里温度将他无声地融化。
—
他不知道许嘉乐想怎处理,不知道他应不应该和南逸见见面。
这切不确定性都让他觉得,或许在南逸待在B市时间段里,他去出趟差,也不是件坏事。
许嘉乐最终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把南逸礼物收拾完之后,独自去阳台上抽根烟。
这根烟他抽得很慢,每口,都带着阵浓烈苦涩味道。
但是靳楚其实从读大学时,就经常因为期末焦虑和失眠会吃点赞安诺,后来也偶尔会开来吃。
当然这在美国也不稀奇,可前两年有次靳楚吃完赞安诺还喝酒,就出现点状况,睡得简直可以说是不省人事,许嘉乐吓得够呛,从此以后就对于靳楚去开这种处方药非常抵触。
“没有。”靳楚又重新把墨镜戴上,转头看向车窗外,恹恹地说:“只
……
第二天下午,许嘉乐先开车把南逸和靳楚从机场接去君雅。
靳楚看起来有些憔悴,顶着个大大墨镜,上车就直接靠在副驾驶座位上。
许嘉乐抱着小南逸个劲儿地亲,简直会儿都不想分开,但只能先把小家伙放到后座上,开车时可能加速度猛点,靳楚终于有气无力地开口:“有点晕机,你开慢点。”
“……晕机?”许嘉乐转头看靳楚两眼,他知道靳楚平时根本不晕机,也知道这个Omega在什情况下才会晕机。
这几天,他和付小羽关系变得有些紧绷。
这当然是他问题,因为他直在分神,可即使清楚地意识到这点,他却仍然无能为力,他不仅分神,而且时常失眠。
他总在回忆以前事。
他记得小南逸刚出生不久时,肉乎乎脚踩在他掌心感觉——沉甸甸。
那是他第次意识到,这就是做父亲感觉,沉甸甸。他用手托着他宝贝,心里想:从这刻开始,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他都会永远这样托着他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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