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刻,他需要另个成年人支持,可是从靳楚身上,他得不到。
这个纤细苍白Omega就像是朵玻璃花,哪怕生活给他根手指压力,他都会咔嚓声碎掉。
这个念头让许嘉乐感到绝望,走投无路绝望。
……
吃完饭之后,许嘉乐叫家里司机于叔把南逸和靳楚接回慕容静雅在君雅别墅,自己则打车回家。
靳楚说完这几个字,猛地仰头把自己杯子里啤酒干,然后看着许嘉乐轻声说:“许嘉乐,现在做不到。”
“……做不到?”
“做不到告诉他,尤其是做不到你说那样,很坚强、很坚定地告诉他。”靳楚声音微微颤抖:“许嘉乐,就连自己都没太能接受这件事……”
“不接受什?靳楚,是你提离婚。”许嘉乐哑声问:“你连为孩子,坚强地处理后续都做不到吗?”
“知道是提,是错。只是还没办法接受,没办法接受你连次回头机会都不肯给。”
,靳楚倒是来,他大概是白天有好好补觉,看起来精神好多,坐在南逸身边,耐心地给孩子涮东西。
小朋友门牙都掉,所以蔬菜都要涮得软软,牛肉什吃不来,倒是吃很多鱼片。
许嘉乐和靳楚彼此之间不太说话,但是和南逸说话时倒是切如常。
小南逸先吃完,迫不及待地跑去边儿童游乐室里玩蹦床,靳楚这才开始给自己涮菜吃。
许嘉乐直沉默着看着不远处游乐室玻璃,又喝两杯啤酒之后,他忽然开口道:“靳楚,觉得们该找个时间和南逸说清楚,关于离婚事。”
到家时候,辆崭新黑色宾利已经停在车道上,他匆匆地从等会儿车行经纪人那拿过钥匙和文件。
许嘉乐到
靳楚扶住额头,想要把自己神情掩藏起来:“许嘉乐,上次回国见你事真让很难过、很挫败,不知道接下来人生该怎办。
“不得不每周和心理医生谈次,他给开些安眠和抗抑郁药,这就是现在状态。真,能在南逸面前表现得切如常,能维持现状,就已经尽全力。你现在让冷静地告诉南逸这件事,就是做不到,做不到,没办法那坚强,想到这件事都会很情绪化。”
他像是无法承受这种严肃低气压,浑身上下都带着种不战而败脆弱,手指和肩膀都有些痛苦地微微颤抖着。
许嘉乐沉默地听着,只觉得自己胸口好像有颗石头在点点地向下坠着。
这多年,这是他唯次直白地要求靳楚对他支持,这甚至不是关乎他自己,是关乎他们孩子健康和幸福。
靳楚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盘子里牛肉慢慢地吃完之后,才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许嘉乐:“你想现在和他说吗?”
他无疑瘦很多,宝格丽黄金蛇头手环套在手腕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直往下滑。
“希望们起和他说。靳楚,希望们很坚强、很坚定地起告诉他:们已经分开,但是们都还会像以前样爱他。”
许嘉乐语速很慢,每个字、每个词都在斟酌,语气里带着种隐忍期望——
“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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