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付小羽尾音却忽然颤抖下。
你还好吗?
不难受。
这两句对白仿佛带着隐约双关含义。
空气再次陷入凝固,只有王小山以种悄无声息方式移动到病房外面,然后轻轻带上门。
他或许出门时完全忘记气候诧异,身上还穿着在炎热越南完全不合时宜长袖厚衬衫,下摆被压得皱巴巴,胸口布料还因为出汗而被洇湿部分。
胡子都没来得及剃,下巴上青青片,镜片后狭长眼睛里隐约带着红血丝,干燥嘴唇微微张开。
付小羽几乎能感觉到他那瞬间想要开口前踌躇,那是某种带着痛苦踌躇。
“付小羽,你、你还好吗?”
许嘉乐似乎自己也觉得这个开场白太傻。
“许哥,付总他……”王小山时之间竟然忘要在付小羽面前把称呼改成生疏“许总”。
付小羽最终还是睁开眼睛。
王小山此时就坐在他对面,神情还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阻止许嘉乐询问。
付小羽没有马上开口,而是转过身,慢慢地坐起来,然后把上半身靠在床头。
缓慢动作是为整理心情。
付小羽确是在装睡,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要这样反应。
只是听到想到要在这刻和许嘉乐相见时候,有那瞬间,他心情实在太过复杂,只能下意识地软弱地选择逃避。
空气好像都凝固。
付小羽能感到alpha目光,就像是带着实质重量和温度般,始终默默地投在他身后。
许嘉乐很安静,安静到反而让付小羽焦躁起来。因为闭上眼睛,在片黑暗中好像时间也变得更加无比漫长,每秒钟都变得比平时要难熬得多。
直到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付小羽才终于开口说:“今早听王小山说昨晚事。无论如何,许嘉乐……谢谢你。”
其实他刚到越南不久,身体就已经不太舒服。
当然现在他才知道这是因为登革热缘故。但是最开始时候,因为症状也不太严重,他当时只是以为是乍来到东南亚,气候变化造成头疼脑热,所以也没太当回事,中途吃点药店买止痛片,就照常进行工作。
多少也是因
他用手指推下眼镜,又笨拙地又接句:“身体呢?还有哪里难受吗?”
“……”
躺在床上omega轻轻地吸口气,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过头看会床头柜上许嘉乐买来果汁:“没事,不难受。”
不难受。
明明只是那简单四个字,明明是那平淡回答。
他在伪装这方面本来就拙劣,而许嘉乐又太擅长观察。
大概从开始,装睡就是个欲盖弥彰糟糕选择。
付小羽以为自己只是因为拙劣而难堪,可是却没想到,当他抬起头和许嘉乐对视那瞬间——
他心里竟然只剩下酸楚。
许嘉乐看起来好狼狈。
“付……”
许嘉乐终于开口,他说话时其实很轻,可是每个字,都听起来异常地艰难:“小羽,你……睡着吗?”
他是在询问。
可是其实这就好像个悖论,如果许嘉乐相信他睡着,这个问题就根本不必问出口。
许嘉乐当然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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