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以凝将酒杯放在长桌上,故作惊讶拍拍手,面上丝毫不遮掩讥诮。
“阙以凝,你疯!你知道你在干什吗!长盛走到今天们功不可没,你是想让切都毁掉吗!”
在做宾客十几人,通通都是长盛集团受益人。
“恐怕诸位叔叔伯伯姑姑们,怕是忘,你们是怎把长盛拿到手吧?”
阙以凝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僵硬瞬。
穿着唐装老人沉声询问,右手紧紧捏着手里拄杖。
主场是阙以凝,现在房子着火,还被上锁,必定是阙以凝做。
“三伯,火都要烧到你衣服上,还要问要干什吗?”
阙以凝不疾不徐开口,声音里也带着浑然天成娇媚,带些慵懒声线拉长语调,其中讥讽满溢。
“你疯吗?还不快把门打开!”
“快点出去啊!”
“接水灭火啊!”
“好烫!烧到衣服!啊啊啊!”
惊叫和指挥吼声显得嘈杂又刺耳,十几个人在宽阔室内像是无头苍蝇样乱转着。
阙以凝好整以暇坐在主座上,看着高温扭曲空气,晃晃红酒杯,看着这群人慌乱作态。
这是场庆功宴,庆贺长盛集团版图进步扩大。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主座上坐着女人袭红色长裙,身姿曼妙,暗色口红和精致妆容,让她看起来像夜色里女王。
她晃着黑色高跟鞋,唇角轻翘。
在座参与庆贺人们,视线无不停驻在她身上,或明目张胆,或隐秘窥探,或轻佻不屑。
“以凝可替你们记着呢。”
阙以凝笑甚至有几分少见乖巧,眼里却是如长夜般晦暗。
在别人眼里,阙以凝是被千娇万宠长大富家千金,是出生就在顶端人生赢家,是掷千金漂亮美人,是上流社会权贵们最想春风度焦点,是集团掌门人,是世界上最幸福人。
阙家人也是如此认为,所以他们也理所当然认为,二十年那场大火,阙以凝父母以及她刚出生弟妹还有那栋房子里所有人,加起
三伯旁边男人质问,看着越烧越烈火,被浓烟呛咳嗽。
这是个临海别墅,他们所处是二楼宴客厅,没有房间,连厨房都在楼,唯出口就是两扇门,而此刻两扇钢铁制成门紧密合着,桌布窗帘等易燃物品已经烧起来,他们没有可以躲避空间。
“你难道要们起死在这里吗!”
开口中年女人已经被烟熏花妆,贵妇作态全无,声音尖细锐利。
“没想到蠢笨如六姑姑你,居然也有能猜对时候呢。”
“门被锁住!”
“全都锁住!”
“玻璃撞不开!”
这时候那群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什,怒气冲冲看着在座椅上坐着仿佛在看他们笑话样阙以凝。
“阙以凝,你想干什?”
阙以凝对那些目光视若无睹,嗅闻着在浓烈香水中不易察觉焦味,面上笑意更甚。
舒缓音乐在宴厅里流淌,应和着谈笑风生人们。
当有人察觉到着火时候,事态已经无法控制。
焦臭味和热浪制造着恐慌,刚刚还欢笑着达成共识人们在宴客厅里乱成团,想要夺门而出。
“灭火器呢?灭火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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