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忍不住说:“如果你需要,可以……”
“不周琰,”梁锐希都没听他说可以做什,就果断拒绝,“已经决定,不考。”
就像他现在在台上唱——你已经决定,你已经决定。
“你静静忍着,紧紧把昨天在拳心握着,而回忆越是甜,就是越伤人,越是在手心留下密密麻麻深深浅浅刀割……”
记忆又回溯至他们大时候,周琰记得有次梁锐希当着同学们面,手指天,霸气地宣称:要成为中国最帅律师,要让所有罪犯都无
但梁锐希在电话里却表现得情绪低落,还对他邀约推三阻四,让周琰心生疑虑。
周后,周琰偶然与位和梁锐希同公司学姐聊起,才得知梁锐希爷爷突发脑溢血去世,梁锐希请半个月假回老家处理后事。
周琰知道梁锐希跟他爷爷很亲,但家中出这样大事,梁锐希却并不愿意告诉他。
直到过完年,梁锐希才约他见面。那是2月15日,情人节后天。
他们约在家简餐厅,靠窗座位,点些薯条、牛肉之类东西,还有两杯热咖啡。
:“就要这个吧。”
“好勒。”蒋晟收酒单去忙乎。
这首歌已经收尾,唱“好久不见”时候,梁锐希笑吟吟地望着周琰,好像是真对他在说“好久不见”。周琰也跟着笑笑,感觉整个人都被股暖流包围住。
歌声渐轻时前面两个姑娘还不舍地感慨着“今晚快乐结束”,但他们等会,也没见梁锐希下来,反而见他抓着话筒轻咳声,垂着眼睛道:“谢谢大家捧场,本来说是最后首,不过刚刚迎来位老朋友,他没赶上完整演唱,所以想再唱首送给他。”
底下当即响起热烈支持声,还有不少人环顾四周,想看看到底是哪位“贵人”让他们有多听首耳福。
先聊聊周琰进入银天后现状,梁锐希对他表达番祝贺,语气里满是向往与欣羡。
“今年九月还有司法考试,”周琰鼓励他,“再试试吧,在银天等你。”
梁锐希垂下眼睛,低声说:“不。”
“不考吗?”周琰问。
“嗯,听说新人律师工资低,要熬好几年才能赚到钱,还是算,”他语气很平静,仿佛是经过深思熟虑,“现在公司待遇挺好,才进去半年,碰上老人家去世,人事姐姐还准二十天事假,换别公司,早把开……”说这些话时,他还在笑,眉眼弯弯,显得很开心,“可能是看长得帅才网开面。”
音乐声很快响起,梁锐希抬眼,长长睫毛在射灯下宛如两把小扇子,双星眸直直地朝着周琰看过来,放电样。
前面两个姑娘激动地捂脸:“他是不是在看们这边啊?”
前奏结束,梁锐希又垂下眼睫,浅吟低唱地进入状态:“人群中哭着,你只想变成透明颜色,你再也不会梦、或痛、或心动,你已经决定,你已经决定……”
周琰听得浑身微震,思绪随着梁锐希歌声逐渐飘远。
两年零四个月前,他辞去南市中院书记员工作返回海城,在银天入职后,他当即给梁锐希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想亲口告诉他自己今后在海城发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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