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电梯里，梁锐希发现章翰林正偷偷打量自己，忍不住清
下嗓子，自
介绍道：“跟你们周律是F大同班同学，俩是特好
朋友。”
“嗯，他刚跟说过，”章翰林低下头，像是有点羞赧，“你们都是前辈，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梁锐希立刻认怂：“也谈不上指教，嘿嘿，当年学可能都忘光。”
章翰林：“……”
“请问您是梁先生吗？”那人问。
“嗯，你是……”
“叫章翰林，是雅言律助，您叫小章就好。”
梁锐希心说“哇”，都有律助，周琰很有派头嘛。
“周琰在忙？”他问。
来。
大二他已经是学生会副主席，有几次要举办什
学生活动，他晚上在宿舍就直接拖着那双兔头拖鞋去楼下找新生干事交代任务，把学弟们震得惊奇又不敢言。
不知什时候开始，周琰在学生会里就有个“兔头主席”外号，之后但凡有新生进去，见到周琰后都会很奇怪：学长头发长得明明挺茂密啊，为什叫“秃头主席”……
梁锐希也是后来才知道，他送拖鞋那天，正好是周琰生日，所以这鞋自然被周琰当成他送生日礼物，
穿就是四年。
大三开春时候，周琰还特地取出来洗过次，把梁锐希感动得涕泗横流，感叹这三十几块钱花得太值。
十二层共有三家公司，雅言办公室在最角落，章翰林带着梁锐希进去后，就指指接待室方向，梁锐希隐隐能听见周琰和个中年女人在里面说话。
可能是团队才组建不久，规模不大，区域内就七八个办公位，两个独立办公室，包括接待室、会议室，都是用半透磨砂玻璃隔开。
接着章翰林又带他到周琰办公室，低声道：“他让你在这里等他。”
梁锐希“嗯”声，想起什，取出杯奶茶问章翰林：“你喝吗？就
“嗯，周律本来想亲自下来，但约客户来早，他正接待，二十分钟前就叮嘱下来等你。”
“跟他说不用特地等，”梁锐希没想到周琰周末还在见客户，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他主动开玩笑缓解焦虑，“你们大周末还加班，周琰给你开工资吗？”
章翰林笑说：“今天确实没人，就跟他两个，今年七月才毕业，其实还不算正式工作，周末自愿过来跟着学长学习下。”
“学长？”梁锐希愣道，“你是F大？”
“不是，是东法，但跟周律是高中校友，高中时参加过他和阮学长建立金外法学辩论社，所以慕名而来。”
然而时隔七年，在周琰家鞋柜里再次看见这双鞋，梁锐希却是震惊。
经过多年磋磨洗晒，两只兔子早已经秃噜皮，颜色也变成那种暗灰，周琰怎还藏着？这他妈还能穿吗？
他打量几眼，喉结动动，放回去时心中阵微妙-
时洋广场是座商住建筑综合体，地面层和地下是商场，有超市和常见餐饮连锁店，两幢高层双子楼分别是商住区和办公区，雅言律所就在办公区十二层A座。
梁锐希逛过去后在楼买两杯奶茶，拎在手里晃荡着到办公区大厅，正拿出手机想给周琰发消息，就见个身穿蓝色衬衫年轻人快步走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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