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愿景,还有同学趁机宣扬起彼此私底下缺点——
吕靖同:“希望某人每天能勤洗衣服不要到处丢他臭袜子!”
魏然:“希望某人不要偷偷在宿舍用笔记本放成人片还搞出房间怪味道!!”
笑声闹声此起彼伏。
那时周琰就站在梁锐希身边,梁锐希想起他平时深沉样子,心中动,用手做喇叭状朝着天空喊:“希望某人不要每天沉着张脸你才十九岁不是老干部你要多笑笑!”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们就被人叫醒。
大伙儿都头昏脑涨,到山顶还有人在眯着眼睛打摆子。
直到旭日东升,人大惊小怪地叫声:“是太阳,太阳升起来啦!”
那太阳就像蛋黄样,从山那头点点被孵出来,又红又暖,他们眼睛也跟着点点睁开来,看着霞光漫天、群山尽染。
人总能在漫无边际大自然前感觉到自己渺小,而那种场合,凡人也免不生出许愿之心。不知是谁先朝着天空中二地吼出句:“神明赐予力量!让变成最强男人!”
罐啤酒都喝,也不再追问什。
喝到后来大家都高,原先叫嚷着“喝个通宵”男生们也都个个倒下,剩小半酒量不错,这时也不再管什面子里子,能逮着个没睡就在那儿畅所欲言,把方才没敢公开说秘密都说。
连沈晖都罕见地在魏然跟前提起自己段心事,大意是说,自己喜欢人喜欢别人,那两人还都是他高中特别好朋友,狗血得不得。
梁锐希原本竖着耳朵偷听呢,周琰刚帮忙把个倒下同学扶上通铺,回来后往他身边坐,淡淡地来句:“你妈妈走时候,你挺难过吧。”
那真是杀人诛心啊,梁锐希在众人面前戴得好好面具,被周琰句轻描淡写询问给掀飞。
周琰愣下,也学着梁锐希,仰头大声说:“某个傻子上学期还分不清律师和检察官职责!希望他好好学习!早日实现他真正梦想!还要祝福他天天开心!生无忧!”
……
随着回忆,当年周琰那句长长祝福也在梁锐希脑海里清晰起来。
确实,他大放厥词说要做名律让罪犯无处遁形后
紧接着各种宏愿和希冀此起彼伏——
“要赚大钱!让爸爸妈妈知道是最棒!”
“要以4.0绩点从F大毕业!要出国留学!去看遍这个世界!”
“要变得越来越好!让当年对爱答不理人以后对高攀不起!”
……
也可能是他喝多,心理素质不如平时,就这毫无防备地泪流满面。
“是啊,”他说,“当时特想不开,为什妈不要,是不是太调皮。后来就不打架,认真学习,考全班第,考长水市最好高中,还考F大……都已经变得这好,为什她还不回来呢……”
那刻周琰搂住他肩膀,他就靠在对方身上,哭得像个傻逼,哭到后面还轻唱起《世上只有妈妈好》……
后面也不知道怎睡过去,迷迷糊糊,他感觉有人在亲他眼角。
可他当时是真喝糊涂,都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只记得睁开眼睛看见是周琰,便拧着眉头推他下,很快又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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