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两人起在图书馆上自习,每回梁锐希看会儿书就会忍不住晃晃椅子瞧瞧四周,甚至拿出手机刷刷,但周琰坐就能坐好久,就算从书上抬起头,也只是伸展下四肢什。
都说男人专注时候最帅,梁锐希也这觉得。他仗着周琰不大会走神,正放肆地打量对方,周琰却忽然抬眼扫他下。
可能是仍处在工作状态,周琰眼睛里那股凌厉劲儿都没收回去,刀子似,把梁锐希看得个激灵。
草。
这凶。
昨晚梁锐希还巴不得立马确认,现在反倒不急,因为这种挖宝感觉让他十分新奇,是以往任何次恋爱都没有过。他想找更多证据,到时股脑儿地往周琰跟前抛,像个胜券在握律师样质问他犯人:“你还有什想狡辩?”
脑补着周琰可能会害羞、尴尬却又无处可藏样子,梁锐希就莫名有些兴奋。
在地铁站附近面食摊买两份炒米粉,梁锐希屁颠屁颠地往回走,心情雀跃得看见路灯都想往上蹦下,看能不能拍到上面大灯泡。
等到周琰家,打开门看见正主,他立马又怂。
和早上样,周琰正捧着个笔记本在茶几前工作,见他来,视线都没从屏幕上移开,只随口说:“回来?”
想起那个小表妹,梁锐希也忍不住笑:“豆豆今年都三岁,笑起来可甜,长大估计也是个美人胚子。”
蒋晟这时才来句:“你说得对,又不是非得嫁人才能过日子,还有们呢。”
“们?”梁锐希笑着呛他,“姨还是你姨啊?”
蒋晟低声说:“咱不是兄弟,你……就是。”
梁锐希听着还挺感动,他姨当年工作那个美容院就在他们初中附近,他初中住校,每周末去找他姨,蒋晟也会跟着去,自然认识。后来他上重点高中,又来F大念书,但小姨仍在那边。那片挺乱,还有洗脚城什,附近聚集不少三教九流。其实他出来这几年,蒋晟在长水没少护着他姨,这份情义梁锐希心里都记着。
“嗯……”梁锐希矜持地往前凑凑,“买炒米粉。”
“你先吃,”周琰手指还在键盘上偏飞,“帮客户写个起诉书,差个结尾。”
梁锐希放下米粉先去洗手间,边洗手边贼头贼脑地找肥皂,闻闻这个嗅嗅那个,找圈都没找到可疑。洗手台下还有个柜子,他也悄悄打开来瞅眼,里面只搁着两瓶超市里常见那种洗衣液,还有几包抽纸,其他就没。
梁锐希有点小沮丧,出来绕回茶几边,在周琰斜对面坐下,见周琰还在写,他便打开自己那碗先吃起来。
周琰工作时候特别专注,神情严肃,嘴唇微抿,像是在对待这世上最重要事。
“谢兄弟,”梁锐希收回思绪,把瓶盖放回空杯里,拍拍蒋晟肩膀说,“先走。”
“这就走?”蒋晟回过神来。
“回去还有点事。”梁锐希不想告诉他自己是去找周琰。
出酒吧,梁锐希再次抓起卫衣前襟闻闻,仿佛又掌握个周琰喜欢他证据,心里头甜滋滋。但他觉得奇怪,周琰又没见过他小姨,上哪儿去搞这种香皂?还是说他找到差不多味道?
不管,慢慢探究吧,反正他喜欢。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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