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晟听得十分茫然:“这有什不行,去啊。”
梁锐希:“那个司法考试,很难。”
蒋晟诧异道:“你可是心里头响当当大学霸,有你考不过试吗?”
“你不懂,那个真很难,当时刚毕业,觉得自己最厉害时候,突击复习两个月都差两分没过,”梁锐希攥着酒瓶,面上尽是惶恐与担忧,“可现在,三年都没怎看书,大部分东西都已经忘……”
蒋晟提议道:“那再花多点时间复习?”
这首唱完他直接下台,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蒋晟愣,调完手上酒,赶紧拎着酒瓶就追到门外,只见梁锐希蹲在酒吧后门口无人处,双手捂脸。
“咋锐哥?”蒋晟急坏,“出啥事?”
梁锐希没应声,蒋晟蹲在他身边,搁下酒瓶,又好奇道:“工作压力大?还是有人欺负你?”他琢磨着谢文沐那事儿应该是过去,想不明白梁锐希怎突然有这反应。
没听见梁锐希回答,蒋晟也不敢多猜多问,他从裤兜里掏出根烟抽起来。
手将周琰搂得更紧点:“雅东哥也有句说对……”
“什?”
“不告诉你。”梁锐希皮道。
“……”-
这晚周琰有事加班,没能去接他,梁锐希便趁机说晚上想去趟“期待可能性”。
“哪来时间,辞职吗?可辞职收入怎办?酒吧也没回本,虽然知道照这势头早晚能回,可心里不踏实,早晚是什时候?你知道不?”他顿顿,语气猛地提,“万出点什意外呢?就像爷爷那样,爷爷是百,可很多老人家都不是这样,他们还会在医院里呆很久……”
说到他爷爷,梁锐希度哽咽,听得蒋晟以为他下秒就要哭,可他始终没有。
他红着眼睛,盯着前方,眼神凶得像在跟谁较劲似:“老家还有姨、外婆、小表妹,三个老弱幼,她们有多少收入,多少存款?就这声不吭地跑去追求自己想做事,还不知道那个事能不能带给
十来分钟后,梁锐希才忽地放下手,气恼地打蒋晟下:“你他妈缺不缺德,胸闷得都透不过气你还蹲跟前让吸你二手烟!”
蒋晟被打得脸无辜,瞅着他脸看看,没哭,心里松口气,掏出烟递过去:“要不你也来根,相互伤害?”
梁锐希没好气地拍开他手,拿起他搁在地上酒瓶,仰头猛灌。
“哥!四十几度威士忌呢!”蒋晟提醒他。
借着上涌酒劲儿,梁锐希终于开口问:“蒋晟,如果说,现在准备去考司考,换个工作,你觉得行吗?”
他下班后直接打车到酒吧,蒋晟见他很是欢喜:“锐哥,腿好?”
“走路还有点疼,但差不多,再不来营业估计客人们都要把给忘。”
“是有不少顾客问起你,你放心吧,都交代过,说你崴脚,姑娘们能体谅。”
梁锐希翻翻公众号后台评论里点赞数较高曲目,看见其中有首老歌《最初梦想》,他下意识掠过去,但上台后脑海里却直跳出这首歌歌名,最后还是没忍住唱。
唱到那句“实现真渴望,才能够算到过天堂”,梁锐希差点没绷住,嗓音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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