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畜生不知道他自己做这些事就在违法犯罪、滥用职权吗?!”梁锐希握紧拳头。
“可能手握大权久,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周琰轻蔑地笑声,可那笑里又透着股叫人难以察觉自嘲之意。
“那人渣对小姨这样施压多久?现在还有在骚扰她?”梁锐希被气得都想飙粗话,可他也知道狂怒无用,还是强逼冷静下来,解更多情况。
“听说从重新跟你小姨取得联系到你小姨受不来海城,差不多有两个月时间,你小姨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在恐吓她还是她经营店铺真有问题,本来是想来找你想办法,毕竟你学过法,顺便来海城散散心,避避。但你那时候在复习,怕你分心,见她后就建议她先瞒着你,加上她遭遇那些问题,也能帮忙解答、提供帮助……”周琰看他眼,问,“你不会怪吧?”
梁锐希心说你特瞒这多事?还少这件?
所以直至今日,梁锐希都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
“他是你们长水市天衡区……”周琰顿顿,“姓谢,你可以上网搜搜,估计能查到对方信息。”
梁锐希直接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关键词,搜到对方词条,不由感到震惊,对方居然是天衡区“吕靖同”!
周琰接着道:“你小姨知道他真实身份和家庭情况后,就立刻跟他断绝往来,并悄悄返回老家。但这人对你小姨还念念不忘,得知你小姨在老家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又去找她,想要她回到市里去。”
“他到底还想干什?!”梁锐希怒不可遏道。
也知道那时候自己当时确实帮不上什忙,但这依然掩盖不他因为对方欺瞒而产生懊恼,就像那天无意间听到阮雅东和周琰秘密时,他也产生过同样感觉。
“下次别这样,”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情绪,对周琰道,“你不要把当小孩子,周琰,是个成年人,这些压力可以自己承担,你也要相信可以承担,你这样护着,会让觉得自己像个巨婴,会觉得自己很没用你知道吗?”
说到后面他语气已经有股压不住怨愤。
周琰迟迟没有应声,车内气氛忽然间变得
周琰叹口气,不知是反问还是陈述似,轻声说三个字:“你说呢。”
梁锐希噎住,他像是无法将那个肮脏词和他小姨挂钩,觉得那是对他小姨人格侮辱。
周琰停顿片刻,径自往下说:“那个人可能是想给豆豆个名分,或者说,是想给她们母女俩提供更好生活条件,毕竟那是他亲骨肉。但你小姨很有骨气,她不想为豆豆要这个不清不白名,也不想接受那些需要她卖身才能换得好处。还说,她从决定生下豆豆那刻起,就没对那个男人产生过丝念想,只把豆豆当成她个人小孩。”
说这些话时,周琰语气有对白芸不加掩饰钦佩。
他又道:“那个人这样做,也可能只是想满足自己操控欲,如果你小姨不服从他安排,她们母女俩对他来说也是个隐患。所以为逼迫她们妥协,他还找人去你小姨店里寻过麻烦,查她营业执照、经营许可,还以她卖三无产品为由叫她停业整顿,你小姨实在没办法,来海城前就把店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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