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锐希手掌扣着膝盖,紧紧望着白芸。两人相视片刻,白芸才长叹口气:“说起跟你这个同学见面,也是因为你妈妈……”她开始将这段过往娓娓道来。
当年白茜在外务工,受朋友怂恿起去广城,结果人才到那边没多久就失去联络。大约过半年,白芸才接到来自白茜电话,对方在电话里声称要去追求自己幸福,不想受家人拖累,也不想再要梁锐希这个儿子,让他们以后无需再记挂她。
小姨和外婆都信以为真,恨其绝情,也不再主动外出寻找。她们怕梁锐希知道后伤心,举家瞒着他这件事。
直到梁锐希高考那年,上面来人通知白芸,说她姐姐在广城那边犯事被捕。
白芸惊骇交加,当即动身前往广城,但那时白茜尚在羁押待审中,她去也见不着面,只听公诉检察官说她姐姐涉嫌诈骗,数额巨大,旦判刑最轻也要十年以上。
蒋晟还要去酒吧上班,吃过饭也先行告退。
白芸租房子距离蒋晟很近,就隔五百来米,他们吃过饭步行回去。
还没到地方,梁锐希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小姨,你和周琰是不是很早就认识?”
白芸偏头看他,意外道:“他跟你说啊?”
对方不加掩饰反应验证梁锐希猜想,他含糊地应声。其实刚刚周琰声称有事要走,梁锐希还松口气,觉得这些问题他单独询问小姨更方便。如果周琰在场,肯定会知道他已经发现床下秘密,他不想表现得那直白。
白芸试用工作五点下班,等周琰停好车,她也正好回来,与他们同前往餐馆。
落座,她先从蒋晟手中接过豆豆,询问白天女儿是否安好,才接着跟梁锐希聊各自近况。
梁锐希问她工作累不累时候,白芸只笑吟吟地回句“不累”,扭头又跟蒋晟聊起她新同事和白天碰上顾客。坐在白芸怀里豆豆时而插句嘴,也成他们之间亲密关系纽带。
听着桌上欢声笑语,梁锐希感觉自己渐渐被排除在他们世界之外。
正出神,梁锐希忽然感觉桌下手被人握住,他偏头看周琰,只见周琰给他个安慰眼神,像是在告诉他,“你还有”,这举动下驱散梁锐希心中那股莫名失落,再看白芸和蒋晟,心中也只唯余祝福。
白芸闻言心如死灰,她还要工作
“不算这次来海城话,跟他也就见过回,算不上认识……”说话间就到白芸住处,她低声道,“进去再说吧。”
白芸先安顿好豆豆,烧点热水,才坐下与梁锐希接着聊。
“他怎跟你说?”白芸问。
“没细说,所以才来问你,你和他第次见面是什时候?”梁锐希微微蹙眉,“妈妈事,也能告诉吧?”
白芸浑身震:“你都知道?”
饭吃到半,周琰手机就响起来,他掐没接,电话又接着响,他起身去边上接听,回来时说:“律所那边有事找,马上要回去。”
“是阮雅东找你?”梁锐希问。
周琰迟疑地“嗯”声:“你要跟起走还是……”
“你先回吧,跟姨再聊几句,会儿也去她住地方看看,晚点自己坐地铁回去。”
“也行。”周琰快速扒两口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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