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们祖孙俩开始叽叽咕咕讲方言,周琰依稀听出他们提到白芸,老太太连声叹气、愁眉苦脸,梁锐希安慰着她,还指着周琰比划,老太太感动地给周琰夹菜,梁锐希又急忙阻止。
等吃过饭,周琰才问梁锐希:“你们刚在说什?”
“说小姨去海城找时候正准备考
梁锐希悄声走到周琰边上,把装荸荠盘子往对方跟前凑:“吃不吃?”
周琰回过神来,取颗,好奇道:“茉莉不是五六月份才开花吗?”
“那些都是普通茉莉花,跟咱们家这个哪能比?外婆种茉莉种三十多年,在镇上都是出名,”梁锐希得意洋洋地啃着荸荠,又说,“这些茉莉每年五月开,能直开到十月。”
“也是头次见这高茉莉……”周琰惊叹不已,在他有限认知里,茉莉花都像是茶树那样矮矮,或者是盆栽。
“嘿嘿,”梁锐希扬扬下巴说,“这株是老根母树,最高时候有两米多,小姨想摘花都要找个凳子站上面,被外婆修剪过后才矮点,”又指着边上那些花道。“这几小株移植出来,估计是镇上别人跟她要。”
梁锐希外婆今年才七十岁,也是个身材娇小老太太,得知外孙要来,她大清早就开始盼着,此刻脸都笑出褶子。
不过她只会讲本地方言,叽里咕噜和他们说通,周琰都没听懂,只跟着梁锐希叫声“外婆”。
梁锐希带着他进屋,便对他道:“先跟外婆聊会儿,你随便坐。”
“嗯。”周琰放下东西,打量着屋内环境。
只见几串干辣椒挂在檐口,角落里堆着杂物,厅里摆着几把藤椅,张木桌,竹编箩筐挂在水泥土胚墙上,透着股朴素美。
见周琰看得目不转睛,梁锐希便想起那些香皂,笑说:“你要是喜欢,走时候可以叫外婆给你刨株小出来,带回海城去,找个盆来养,岂不比小姨做肥皂要香?”
“算,”周琰盈盈笑,对梁锐希说,“又不会养花,养你就够。”
梁锐希轻轻地“哧”声,心说个律所都快撑不下去人,以后到底谁养谁啊?
看天色快暗,他说:“进去吧,吃晚饭。”
两人返回屋内,落座,老太太对着周琰热情地说几句,梁锐希帮忙转述:“外婆叫你多吃点,别客气。”
这样自建房在津港随处可见,可周琰想到这是梁锐希从小生活地方,心中就泛起股柔软酸楚。就像他三年前第次来到这里,从下站那刻起,他吸入每口空气,目睹每寸景,都带别样亲切感。
股花香随着秋风吹入屋中,周琰不由有些失神,寻香而去,见隔壁堂屋连着后院,隔着纱门,花坛里种着大片茉莉花。
已经是十月,茉莉竟然还开着,周琰觉得不可思议,迈步走出去。
梁锐希在厨房里和外婆聊二十来分钟,端盘荸荠出来,见周琰不在客厅,找圈才发现对方不知什时候去后院,正负手站在那片茉莉花前发呆。
梁锐希怔忡片刻,不知道为什,眼前这幕又让他有点心跳加速,好像活二十六年都没料想过这样事情发生——周琰在他老家,他和周琰正在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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