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毒舌
顾逍，老蒋要显得要谦和多
。
他悠悠解释说，他是和顾逍同
年考执照，顾逍考完后更进步去无境当总监，他却退步，反而离开建筑行业，把执照挂靠在其他公司，开这间餐馆。
国内建筑行业默许“挂靠”行为，即把自己执照借用给他人，让没有执照人凭借自己资质做建筑设计，挂靠人可从中收取部分挂靠费，说白就是靠证吃白饭。
这行为早年在建筑行业非常吃香，个建筑师就算不工作，只凭借挂靠费就能年入十几二十万，甚至更高。但近几年，由于拥有执照建筑师逐渐增多，挂靠行为又从某种程度上导致行业水准大幅降低，所以不断被取缔，挂靠费也在逐年下降。
张思毅以前就听说过“挂靠”，当即好奇道：“现在挂靠执照收入高吗？”
饭后，众人都有些食醉,或歪或斜地瘫在老蒋拿出来三角懒人沙发上。
贺雪樱和顾遥凑着脑袋起用手机看综艺节目，看到好玩地方还相互抓着手哈哈大笑，两人白天还有点生疏，不知什
时候变得这好。
贺呈天正和老蒋聊天，亲自打听他个人经历和开这间餐馆理由。
张思毅也托着脑袋在边上旁听，当他得知老蒋和顾逍样,也是某省高考状元时，惊得下巴都掉,脸崇拜又惋惜,惋惜他没在建筑行业大展宏图,反而隐匿在这个无人问津城市角。
说起开餐馆理由，老蒋笑道：“可能是小时候什武侠小说、诗词歌赋看多,打小就梦想开家属于自己店,像天龙八部里扫地僧样,像周星驰《功夫》电影里那些大隐于市高手样，做个返璞归真人……哈哈哈，是不是有点中二？”
老蒋饶有兴致地瞄张思毅眼，刚刚吃饭时听顾逍带着亲昵语调介绍张思毅说这是他公司里带“小徒弟”，他就多留个心眼。席间，他又发现顾逍时不时注视这个小家伙，越发觉得反常——他这个表面云淡风轻实则有点心高气傲老同学何曾对个人这上心过？
既然这个张思毅是顾逍徒弟，自己和顾逍又是同门同学，那他也算是张思毅师叔师伯类吧？哈哈！
老蒋被自己想法逗乐，对张思毅道：“现在不如以前，每年能有七八万挂靠费就很不错，暂且靠着这点收入度日吧……”他摆摆手，又像是劝诫小辈似劝张思毅道，“不过你可别跟
学啊，干是懒人
贺呈天也笑起来，落魄英雄最能引人相惜，老蒋梦想哪个少年郎不曾有过？只是随着成长，随着成熟，那些可笑想法慢慢被追求名利心所抹杀。
没钱，谈什梦想？贺呈天也总是用这句话来嘲讽那些用拿梦想自欺欺人家伙，并且告诉自己，有钱，才能成为人上人，有钱，才能做自己想做事情。
可是旦有钱，就会想更有钱，永远有比他有钱人压在他上头，他赚得再多，能多得过马云？他也不知道自己终点到底在哪里，只是惯性地往前走罢。
所以这刻，在张思毅、顾逍和老蒋连番刺激下，贺呈天终于也开始迷茫。
他忍不住问老蒋：“那你开这家餐馆赚不赚钱？你主要收入来自哪里？”他还是很在乎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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