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缓声道:“只是在你十七岁那年,无意间发现你在宁城图书馆借阅记录里有与同性恋相关书籍,当时有所怀疑,就私底下和你妈妈谈谈,没想到你妈比更早就发现。”
顾妈妈望着顾逍,眼中闪过丝担忧,但很快又恢复安抚性眼神,朝他微微点点头,似乎在鼓励他不要害怕。
顾逍心中定,再次看向顾父,等待他接下来话。
顾爸爸道:“你妈向心细,她告诉,她很早就发现你对女孩子特别冷淡。当时信息不发达,也不理解同性恋是怎回事,得知这件事后心里很受震动,第时间就想跟你谈谈心,引导引导你,但你妈妈阻止,她说,她个亲人也和你样,因为喜欢同性,却被自己父亲活活打断腿。”
顾逍震惊地打断道:“难道是……”
张思毅原以为顾逍生气时候很可怕,看到顾爸爸眯眼睛表情,才明白顾逍身上许多特征都有顾爸爸影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顾逍脸色变变,视线在张思毅和父母之间逡巡片刻,总算明白发生什事。
“你们……什时候知道?”他音量下意识地低两度。
“你还关心们什时候知道?”顾爸爸虎着脸,刚刚在张思毅面前忍着没发脾气,现在面对顾逍才真正露出严父表情。
原本充满喜气除夕夜在猝不及防间成“出柜大会”,张思毅吓得噤若寒蝉,顾遥也不敢吭声,唯有顾逍,被迫独自应对这突如其来变故。
始?你们干什呢,怎就傻坐着看电视呀,不聊会儿天?”
顾爸爸似笑非笑道:“聊啊。”
顾逍笑问:“聊什?”
顾爸爸:“聊你啊。”
顾逍微微怔:“聊?聊什?”
顾爸爸抬起头,点头道:“没错,就是你表舅。”
顾逍表舅是个性格温和且多才多艺美男子,会写字、会画画、会拉二胡,还下手好棋……小时候,只要去外婆家,顾逍就爱去找他表舅玩,只可惜,这样个才貌双全男人,却是个瘸子。
而且,这个瘸子生未娶,只活三十五岁。表舅走那年,顾逍才十四岁,为此,他难受好阵子。
直到今天,顾逍才从父亲口中得知表舅秘密……
在座所有人表情都有些沉重,电视里欢腾背景音乐在这样气
他大脑快速旋转着,搜寻着各种可能露馅细节,很快回想起之前在朋友圈里发那张影子照片。虽然父母不太玩朋友圈,但他以前教过他们如何使用,所以也不能完全避开这个疑点。
顾逍以为父亲是根据那张照片判断,不料顾爸爸却说个让所有人都无比诧异答案:“你十七岁那年。”
顾逍表情明显有些错愕,连张思毅和顾遥都呆住,怎会这早?
顾父瞥眼顾母,又丢出颗惊雷:“也许还更早。”
众人:“……”
“聊你打算什时候跟和你妈坦白。”顾父收起笑容,把茶杯往茶几上放,发出磕碰声荡得所有人心都跟着“咯噔”响!
张思毅被顾爸爸和顾妈妈夹在中间,哆嗦得像只小绵羊。
顾逍:“……”
顾爸爸瞥顾遥眼,眯着眼睛问道:“遥遥也知道是吧?”
顾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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