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
你把
拉下水
，又想自己
那天晚上夜色朦胧，她们躺在
张床上。
“芊芊，想很久，不能让自己这样下去，会去医院看病
。”
“芊芊，孙陈新明天约们，穿什样衣服才好？”
“芊芊，想改变，以后不会再碰你，等毕业之后，会离你远远。”
“这些年，对不起。”
“为什不告诉陈音父母真相？”
“让他们恨总比他们自责觉得愧疚好。”
君子书点点头，走出牢房重新把锁锁上，出门时候呼出口郁气。
这世界不总是公平，所以才要更加努力去改变那种不公平。
刘芊芊听见脚步声离开声音，把自己脸埋在膝盖上。
她对陈音又爱又恨，她依附在陈音身上，像缠在大树上藤蔓，汲取着她给温暖，却也恐惧着她占有。
人生就像是无望死水，只有坏和更坏。
如果没有孙陈新出现，刘芊芊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也走不出那步。
也许只能等待着，乞求着。
君子书又想摸出口袋里烟抽，捏捏自己手指，忍下来。
切不幸，皆有起因。
空气很沉闷，君子书不知道应该怎开口安抚面前人，其实刘芊芊也不需要她安抚，她已经做报复事情。
“杀人可能会被判死刑，或者是十年起步，不后悔吗？为这个人，搭上自己未来。”
“有过后悔啊，也害怕，但是总归是心安，反正活着也不受期待，还不如死呢。”
刘芊芊低声说，眼神盯着个地方，叹着气说。
刘芊芊十分清楚记得她那天听到那些话，说什。
她对着陈音说好，陈音睡着，她却还睁着眼睛，看着陈音背影。
是你玩具吗？
在你想要时候肆无忌惮，在你不想要时候，就会被取代被抛弃？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用，能够弥补曾经伤害吗？
在谁也没有看见地方，她露出个笑容。
稍带诡异，心满意足笑容。
真相总是不那容易去触碰，有时候自以为知道真实，也许还会有更深原因。
刘芊芊闭上眼睛，心里在哼着歌。
谁也不会知道，陈音在某天晚上和她说什，就像谁也不知道，她真很爱陈音。
“为什要把尸体丢去不同地方？”
“这样她身体就会四分五裂，没有办法回来找。”
刘芊芊小小声说，身体缩缩。
“陈音头在哪里？”
“在…想等审判下来再说，可以吗？”
其实她不止次怨恨过，为什她要承受这切，为什爸爸妈妈不爱她，为什她不能够像别人样拥有幸福美满家庭，为什她要被欺负。
没有那多为什，家庭不是她自己能够选择，但是后者却是她自己可以改变，但是她不敢而已。
如果回到小学，她有勇气去和那个带头孤立她女生吵架，活横点，或者是要求换班，也许不会被欺负六年。
如果回到初中，她有勇气去和那个传她流言所有人大吵架，能够推开班主任手，或许不会活那窝囊。
但她没有那种勇气，她不敢去反抗，自卑面对着这个世界，在别人折磨她同时，她也在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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