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文珂抬起头，泪汪汪地看着韩江阙。
他真
很没有骨气，可是面对着喜欢人失望眼神，感觉就像是迎来
灭顶之灾
般恐怖。
他还想着只要认错，韩江阙就会接纳他。
可是韩江阙却只是摇摇
他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却再也不敢这
说，连想到刚刚牵手，都会觉得惶恐。
他从韩江阙眼睛里，几乎看到某种赤裸裸憎恶。
韩江阙讨厌他，仅仅因为他从Beta变成Omega。
“你会怀孕。”
韩江阙字顿地说：“文珂，你会怀孕，对不对？”
文珂忍不住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韩江阙。
他不仅是Omega。
还是个E级Omega。
腺体等级从高往下SABCDE，他是最差那等。
他注定没有馥郁信息素，没有完美生殖腔，他确是个不合格Omega。
韩江阙那时外貌已经有日后成年雏形，剑锋似凌厉眉毛，端正高挺鼻梁，眼褶花瓣似展开，又美丽又深邃。
文珂看着韩江阙，忽然觉得前所未有安全和满足。
就在这个时候，吱呀声——诊断室门打开。
高大医生走到文珂面前，他脸逆着光，根本看不清楚神情，文珂只记得医生把页检查报告递过来，说：“结果出来，你还真是Omega。只是……”
文珂身体下子颤抖起来，他感觉自己脑子瞬间混混沌沌，只听到医生说这句话，接下来模糊什关于“你分化得太晚，要注意关注腺体健康”之类话都全部没听进去。
文珂整个人都是懵，个字也答不出来。
他才刚刚得知自己真实性别，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去体味这种从身体到心理转变，就已经被浓浓羞耻感给重击。
他不懂发情有什错，怀孕有什错，可是他面前少年这样满带着厌恶这样说，他就也开始讨厌自己。
“文珂，你为什不是Beta？”
韩江阙忽然松开文珂，他眼里闪过浓浓失望之色，又重复遍：“你为什不能是Beta。”
“所以你也会发情。”
韩江阙死死地盯着报告上写预估发情日期，然后忽然伸出手揪住文珂衣领：“发情，你就什都顾不上，你也会像
爸样，满脑子想着要找Alpha标记——只要发情，谁都可以，只要是Alpha就行，只要是Alpha，谁都能上你。”
“……韩江阙，不知道。”
文珂喃喃地说，他声音越来越小：“还没有发情过，但、也不是，谁都可以……”
不是谁都可以。想和你。
他甚至，连那页薄薄报告都不敢接，是韩江阙伸手拿过来。
韩江阙紧紧地抓着文珂手腕，路把他拉到医院外面，然后两个人起低头看着报告上面字。
雪白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他性别：男，Omega。
文珂记得那天是个少有阴天，乌云重重地压下来，像是要压在他背脊上。
“怎可能？”韩江阙攥着报告，少年脸部线条绷紧，嘴唇下抿，那个神情说不出是愤怒还是严肃：“你怎会是Omega？你甚至连味道都没有，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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