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美国上大学时,那群朋友有次玩得很疯,派对上喝酒之后,要个人接着个人讲自己最满意性体验。
每个人都好像有东西可以讲,韩江阙却什经验都没有。
最后他只能硬着头皮编个很短故事,是关于和文珂午休时在高中教室里做爱,他边做,边亲吻文珂睫毛——
虽然只是短短两三句话,因为没有经验,所以连任何其他细节都编不出来,但是大家还是捧场地“WOW”片。
韩江阙不知道该说什,最终只是
可是他却从没起过欲望,次也没有。
那年夏天是那燥热又漫长,空气闷得像是要从每个毛孔里都挤出所有水分。
韩江阙记得有次午休,文珂趴在课桌上,用书本盖着半边脸挡住阳光,闭着眼睡觉。
于是他着迷样凑过去。
与文珂睫毛之间,几乎只有厘米距离。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孩情欲启蒙之初,都是那样动荡和不安。
韩江阙夜里梦到过无数种和文珂亲昵姿势,然后在每个清晨起来时,又对这样汹涌欲念感到强烈地可耻。
于是他有时间就发疯般在篮球场上打球,倾倒着无处发泄精力。
少年爱欲,边是惊慌地克制,另边却是无尽绮念,他对文珂态度变得奇怪,因为羞耻感有时不得不冷漠地面对着文珂,却又忍不住在背转身后,幻想文珂校服衬衫下肌肤。
他好奇文珂赤裸肉体,也好奇文珂味道——
韩江阙是半夜回到世嘉,他去客厅洗手间冲个澡,然后才摸黑爬到床上。
文珂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韩江阙无声地躺下来,透过窗帘缝隙,抹月光正洒在文珂侧脸。
Omega睫毛其实很长,闭着眼时感觉那里投下片阴影,睡觉样子像只很温存动物。
纤长脖颈,仿佛是因为孤独而伸长,渴望着某种触碰。
他总是感觉文珂像长颈鹿,像动物。
他就这看着看着,几乎马上就要亲上去。
闷热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撩起缕文珂乌黑发丝,突然地把熟睡少年惊醒。
于是他马上板板正正地坐回自己座位,就那样,当做什都没发生过。
之后那多年,他其实时常会想,文珂睫毛是什味道。
大概是毛茸茸,有点扎舌头,尝起来没什味道吧。
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大概也是个动物性很强人。
他总是想知道文珂是什味道,文珂嘴巴是什味道,文珂汗水是什味道,甚至是文珂屁股是什味道。
而这种好奇,和信息素完全无关。
与文珂决裂之后,他再也没有好奇过任何人味道。
他和付小羽时常混在起,看电影、泡pub、有时候学习,A级Omega身上大岩桐味道香到会让周围Alpha都侧目地步。
或许是那样感觉,充分地调动他对性感想象——
文珂是那迷人雌性,发情时有些腥膻体味,毛茸茸睫毛,不完美五官,还有很原始屁股。
不知道为什,韩江阙脑子里忽然想到很多很多事。
十六岁那年,他无意中撞见文珂洗澡。
从此以后,情欲像是大雨,夜之间将他淋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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