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后次见到卓远。
……
卓家事慢慢尘埃落定,文珂也住到H市,因为韩家把韩江阙带回那里。
文珂把所有关于韩兆宇证据都交给韩战,但是仍然被勒令不准插手。韩兆宇不像卓远,他涉案几乎没有任何明显证据,只有韩战有意愿动手时,才有可能被威胁到。
文珂能够把卓家拉下马已经是筋疲力尽,实在是无法再和韩家对抗,那段时间,韩战保镖虽
——在梦里,只是在高中时期,悄悄地、无疾而终地暗恋你段时间。
临走前,文珂终于问出他来之前想要问明白问题,卓远回答也很干脆,或许他真是已经无所谓:是,消息就是韩兆宇传来。
半个月后,卓远在临江看守所用磨尖牙刷柄插进喉咙里,他尸体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发现,血都流尽,湿湿地沤在被子里。
临死前,他写下张很简短认罪书,对自己所有罪行供认不讳。
其实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判死刑基本上是不可能。韩江阙毕竟没有死,卓宁也在把罪行往自己身上揽。
是个密不透风囚牢,无法纾解戾气和恶意在里面,源源不断地滋生。
“卓远,韩江阙是无辜。”
文珂抬起头,静静地注视着状若疯癫卓远,字顿地说:“这路走来,任何件事有所改变,其实都不会改变结局。不爱你,从来就没爱过你,错是你。们之间——其实根本就不应该开始。”
卓远脸贴着玻璃,他仔细地听着文珂话,当听到文珂说“根本不该开始时”,他神情却忽然从癫狂,慢慢变得安静。
他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就这样,长长久久地凝视着文珂。
除文珂,没有人能理解为什卓远会在这个时候寻死,他明明是个为活着不择手段人,甚至在被追杀时候被吓得尿裤子。
文珂还记得那天,临江看守所午后,春雨初停,雨珠坠在柳树枝头、坠在水泥屋檐底下。
阳光慢悠悠地洒下来,透过滴滴剔透雨珠折射出灿金色光芒,像是有粒粒璀璨金粉弥漫在湿润空气中。
他仰起头望着天空,矗立良久良久。
离开时他没有回头,但是在某个瞬间,文珂就是知道——
“小珂,不是说,这几天偶尔会梦到你吗?”
卓远声音很轻,像是带着层雾气,他脸上露出丝很浅笑容,呢喃着:“还没说完呢,小珂,梦到……好像重新活次。这次,们没在起,没结婚,当然也没离婚,只是在高中时期,悄悄地、无疾而终地暗恋你段时间。梦到现在这个年纪,去参加北三中同学会,然后看到你牵着韩江阙手,他抱着你们双胞胎……你们很幸福样子。于是坐在群同学中间看着你们,同学们都在笑,也笑起来。梦里……好像作为旁观者也很开心样子啊。”
金色阳光,透过小小气窗洒在卓远脸上。
那瞬间,他神情好像永恒地凝固。
他闭上眼睛,不再看向文珂,低声道:“风大得很,手脚皆冷透,心却很暖和。但不明白为什原因,心里总柔软得很。要傍近你,方不至于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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