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修白好奇心膨胀,很想伸头看看发生什。不过,偷听已经够不道德,偷看更是罪加等。
但是——他是恶魔啊,做恶魔,就要坏!特别是获取光明教廷秘辛,捕捉教皇把柄这种事,是值得贴在地狱公开栏表彰卓越工作业绩。
“沙彻,愿神护佑你。”
桓修白伸头向窗户瞄瞄,正好看到希莫斯从简陋木床边站起,为沙彻做个简单祈祷。
少年手里紧紧捏着什东西,拳头握得很紧,桓修白看不出里面是什。
鉴于桓修白在两个小时前才与这道声音主人有过近距离接触,他下子就辨认出声音属于教宗陛下。
“希莫斯,如果你想上报水晶天,尽管去吧,就是天父亲降也不能分开们!”
“沙彻,能理解你,孩子。你彷徨,不知所措,匆忙脱离神庇护,你纯真心暂时蒙上灰尘,找不到方向。只想帮助你,指引你脱离困境。”教皇温言细语规劝道。
“你跑来这里就是为说这些?指责背叛神,还是谴责反抗教廷控制?希莫斯,不知道你为什愿意留在那种脏污地方,你本不用和凡人厮混在起,实在是不懂。”
希莫斯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你还太年轻,沙彻,有朝日你会懂。”
桓修白挣挣他紧身小外套,起身披上黑色斗篷。
“快去歇息,吾妹。”他下逐客令。
本想从大门溜出去,桓修白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可是大恶魔,神不知鬼不觉出门才是真谛。
他忆起花园围栏具体位置,找准感觉,鼻尖感知到青草香气,便将整个身体转移过去。
夜晚皇家园林比白日里更似迷宫,桓修白没找准位置,之前当做路标黑龙龙头也看不见,他在丛林里转悠着,前方黢黑树干缝间透出缕灯光。
当希莫斯走出门,披上整块白色狐皮做肩衣,跨上足有两米高头飞马,沙彻从里面追出来。
教皇白袍在黑夜里也熠熠生辉。希莫斯拉住缰
“你不用跟争论,知道论及智慧圣辩说不过你。明天就会和他离开这破地方,找个你进不去也到不‘天堂’过些安静日子。如果你们想削除教籍,也请随便。”
“是亲眼看护着你长大,沙彻,”教宗似乎幽叹声,“你该听句劝。你还不知道将来会面对什,亲爱孩子。只要你回来,你就还是教廷主教护卫队长,摩耶领城守护者。”
“宁愿不要那点圣俸,宁愿和园丁种辈子花。圣俸就留着给你布施去吧,希莫斯。”沙彻嘲讽地说。
“那,希望你能接受最后布施。”
沙彻年轻嗓子里传出道抽气声,“你疯吗?你果然是疯,希莫斯。你竟然拽下——”他声音忽然低下去。
循着暖灯光走过去,桓修白撞见座小木屋。它是如此小,以至于桓修白怀疑里面除床还能不能放下其他东西。借着微光,他看清块挂在房檐木牌,上面用优美花体字写着:园丁之家。
简单直白,目然。
这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厉害到能用两筐苹果骗得龙栓上链条皇家园丁。
细小交谈声从漏风窗户缝里传出来。
“沙彻,你不该意孤行,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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