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这道声音主人注入深情人不是他?
桓修白日日煎熬,甚至起念头,不想再去窗口。有几次他在那附近转悠,差点就迈开腿直接走,可那句“等着你”仿佛是道坚韧锁链,死死缠住他腿脚,还拖着他往楼梯走。
他想怒骂自己没有骨气,另边决定就此事做个断。
整整过个星期,他还是没有看到过席莫回脸,对方有意在避免和他接触,除头发,他连男人个手指头也没见到。
这实在让他挫败。
“天只能出去次,在日落之前。”男人自嘲笑声,“这样不详之兆,到哪里都被避之不及,还是少出去好。别人没提醒过你吗?少来招惹。”
桓修白诧异地挑起眉毛。这个人边向他倾诉感情,边又想将他推得远远,两种截然矛盾态度来回拉扯,让他更感扑朔迷离。
“别人怎说是别人事。这条命,又不是别人来帮活,管他们做什?”桓修白不经意地说。
“你说得不错。”席莫回轻声道,“但现实往往做不到。”
锁链哗哗响起,里面人走开,桓修白眼睛追着最后消失那丝银发,最终失落地移开。
什要帮舔伤口?世家老爷即使受囚禁,也不会随便低下高贵头颅,屈尊降贵自甘给个陌生外乡小子做这种下等事吧。
桓修白想到自己可能成为另个比他早来很多年人影子,心中烦闷,他摸摸口袋,烟草丢在旅舍,就想打声招呼走。
“等你好久。”
桓修白硬是止住脚步,转回去。
“你今天不赶走吗?”他故意问道。
这个人,看似近在眼前,实则却身段高远,触碰不到。
桓修白不懂情爱,他还是个二十岁小青年,没有什可以拿来威胁个见识渊远男人,于是只得装作嬉笑说:“你要是再不露脸,就真不来。”
彼时,席莫回还靠在窗子旁,他听到这句话时,呼吸声急促两分,背身过去,肩膀在无人地方塌下来,颤巍巍抬起
他想赌气说自己不来,可嘴巴不听使唤地朝里面喊道:“明天还会来。”
他走下台阶,没着急离开,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在焦急着什,等到窗口传来声模糊不清:“嗯,等着。”
桓修白像是给干涸开裂土地灌大汪泉水,心情舒畅地走,连带步伐也有底气许多。
连续个星期,他每天都会到楼梯前报道,谈话持续时间也越来越长,他发现对方不仅学识渊博,还性情温厚。当桓修白惊觉自己忘记烟草,每天拿这个当做早起动力时,已经是第七天。
他享受着席莫回对自己若有似无情感依赖,每每回想起那几句饱含深情话语,内心都沸腾起小小气泡。但与此同时,他也日渐憎恨起那个他替代人。
“赶。你走吧。”这话很干脆。
桓修白咧嘴邪邪笑起来:“你根本舍不得走。”话说出口,他才惊觉这话对个陌生人来说太过逾越。
里面人回答地很包容:“舍不舍得又是另回事。”
“你今天没有出去?”桓修白索性坐在台阶上,他视线刚好和窗沿平视,能捕捉到窗边缕银发。
席莫回背靠着墙站在窗边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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