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下秒就爬起来,移开手掌,那枚子弹安静地躺在他手心里。席墨之面对桓修白冷脸,朗声笑着,把子弹丢到他脚下。
“刚刚有被精湛演技骗到吗?”他略带得意地背着手说。
桓修白面无表情:“太拙劣。”
“那可能是你审美有些缺陷。”席墨之笃定道。他高举手腕,在空中转半圈,屈身致礼,用矫揉造作播音腔故意制造着声腔共鸣:“接下来,将由和在场诸位,为外乡人先生表演场精彩绝伦动作喜剧——拯救善良好哥哥。”
他直起身,轻巧地拍拍掌:“第幕,痴情外乡人自愿献心,绝世好弟弟热情帮忙。”
“啊……对啊,但要自愿奉献最好,毕竟你是他解药嘛。”席墨之敷衍地乱找些话搪塞过去。
“他为什没和说?”枪客冷漠地问。
席墨之简直要笑他天真:“哥哥才不让告诉你。”
桓修白缓缓勾起嘴角,直接讽刺道:“席二老爷,你满口谎言,席莫回没教过你,说谎也要半真半假吗?”
“为什要他教?!”
“继续说。”
席墨之轻轻摇头:“你别执迷不悟,哥哥给你看过他脸吗?没有吧。他又老又丑,不能见人,只有你还会上他当。”
桓修白对话内容无动于衷:“还有别吗?”
席墨之苦心规劝道:“定有人告诉过你传说吧。哥哥会勾搭每个经过外乡人,你早就不是第个。他勾引他们,等他们晕乎乎地沉醉在他温柔嗓音里,”他忽然变换表情,加上肢体语言,为着生动描述惨烈幕,“就扒开他们胸腔,掏出心脏,捧在手里口口吃下去。”
“不过,”他轻飘飘地补充道,“他吃你心,病就会好,就缺最后颗外乡人心脏。”
话音落时,席二老爷爪牙们已将桓修白团团围住。
桓修白玩着枪栓,咔嚓咔嚓声在场内每个人心头震动,“你先说他把当成玩物,想要吃心。后又说需要真心奉献,席莫回不想让知道这件事。”
“恐怕,他虚意待是假,用情对才是真。他害怕与你接触见面,根本不是怕你本人,而是怕知道这切会主动奉献救他出来。”
席墨之轻笑出声:“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你还不够解哥哥,他是自私起来连家族都毫不犹豫利用人,哪有什道德情爱可言。还是……”他声调刻意暧昧起来,“你执着就是那道嗓音?”
桓修白握住枪手指骤然收紧,他缓缓按下扳机:“席二老爷,你活时日也久,怎还不懂个道理。真情与假意确难以分辨,但也是这世上最难掩藏东西。不管外面表象有多虚假,所确认内核为真,它便是真。”
“砰——”子弹穿透席墨之肩胛骨,近距离产生巨大推力使他捂着肩膀向后栽倒。
席墨之说完,密切地观察起桓修白表情。
是愤怒吗?不甘被个丧失美貌糟老头儿欺骗,会不会现在就冲出门奔去囚所给哥哥两枪呢?
席墨之迫不及待要看接下来发展。
谁知,桓修白深思会儿,认真地问道:“他吃心,不管什病好,你们就能放他出来?”
席墨之笑容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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