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走后,桓修白依然留在门外。他觉得手脚无处安放,仿佛付出所有感情都被那句话残酷否决。
如果换做他人,定早早愤然离去,再也不会回来。可桓修白冷静下来后,脑中所想却是将席莫回紧紧包裹住绷带。
昨天,他们在屋里时候,席莫回明明还没用上绷带。今天出来特意遮住脸面,为就是不让自己看见他脸。桓修白反过来想,这恰恰说明男人细腻婉转心思都在自己这儿啊!
遮住容颜,是种逃避,但这份逃避之下掩盖是害
他是那样爱干净人,连摸过扶手都会去反复洗手,这会半跪在地上,声不吭地用手触碰着肮脏地面。桓修白心疼不已,蹲下来帮他起寻找,许久之后席莫回还是放弃。
金色夹扣断裂,珍珠也只剩颗,他收紧手掌,边夹棱角割痛手,他却感觉不到。
“可能掉进下水道里,现在太黑,你先回去,明天早来帮你找。”桓修白看他失魂落魄样子,也猜到发夹是谁送给他。
“不用。”席莫回背对他,昂起头,气息不顺地喘着,“掉就掉,早该扔掉。”
“是他送你。那个你说会来找你人?”桓修白还是忍不住问。
个谎。
席莫回忽得冷哼声。
桓修白继续道:“很美,好喜欢。”
席莫回视线转向片漆黑小窗外,那里什都看不到。
青年虽然看不到他表情,却能感知到男人在无声地闹脾气。桓修白重新坐回他身边,轻声告诉他:“但看到你,就忘画像样子。”
“是……情人送。”席莫回说到“情人”时,声音轻得宛如呢喃,“他不会来,太晚,切都太晚。”
桓修白心里嫉妒极那个幸运男人,上前步想要安慰他:“不晚,不算晚,你忘他吧,买个新给你。”
“不用。”车夫打开铁门,席莫回走进去,再也没回头看他眼,只留下句话,戳得桓修白心烂洞似疼:“新比不上旧。”
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怎样摔碎个年轻人火热真心,席莫回远比桓修白想象中擅长这事。
不论是美是丑,他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即使席莫回真丑陋不堪,他也不会失落。因为戳动他,根本不是那份虚无容貌。
席莫回隐约知道他在撒谎,所谓画像根本不存在,桓修白是想借之告诉自己,他不在乎容颜美丑,只在乎本人。
马车已经停下,车夫打开门锁,没有多余时间留给他们。桓修白先行下车,席莫回在里面沉默片刻,缓慢站起来迈开脚步。
锁链拖拽在地面刺耳声下,下,在桓修白心头锤击着,他看着席莫回弯下身探出车门,有什东西从银发间滑落,清脆地掉在石子路上,小小反弹到台阶上,再次落下去时碎成几块,咕噜滚进车底。
席莫回摸头发,急忙走下台阶,锁链差点绊倒他,还是桓修白扶他下。但他立刻就推开青年,焦虑地蹲下来寻找发卡碎片,珍珠摔掉下来,迸落在地上,又是临近午夜,路边灯光昏暗根本看不真切。他就张开手掌寸寸去摸去探,好不容易找到夹扣,颗跑进车轮下珍珠,还有三颗却怎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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