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回向后躲,错开步,站在下水槽盖子旁,翻下手掌,珍珠发夹在指尖摇摇欲坠。下水口水流湍急,若是掉下去,瞬间就被会冲得不见踪影。
“你给,就是。”他故意晃下手腕,故作威胁,“丢掉也是。”
“你不会丢掉。”桓修白笃定道。
他话音未落,脾气阴晴不定席大少爷就松开指头,“噗通”声,什东西穿过铁栏盖子砸进水流中。
“你生气吗?”席莫回不经意地问,却紧紧注意着桓修白表情。
席莫回偏下脑袋,下意识扭头朝左边看,桓修白声音发抖:“等等,马上就好。”
“你把什东西放上去?”席莫回决定等他弄完。男人动作有点迟笨,但绝对是认真仔细,他应该没什应付长头发经验,试几个角度都没法把卡子正确夹稳,还得时刻小心,关注着席莫回表情,生怕扯到他头皮。
席莫回没催促他,等桓修白舒口气,放开手宣布道:“好。”
枪客以人面对众多仇家时,都没有刚刚十分之紧张。
席莫回摸到鬓边,触手暖润,外乡人体温残余在上面。他摸出东西形状,找到扣子摘下来,对着路灯举起来:“哦?是个……发夹?”
雨渐渐小,漫步到城南路上,他们都心照不宣,不愿打破宁静,默默享受着最后独处时光。
席莫回停下来,背对着他,似乎在查看袍子濡湿程度。桓修白知道这是个讯号,它委婉地告诉他,席莫回该回去。
“你还能待多久?”桓修白嗓子发紧。
席莫回背着手在路沿轻跳两步,转过身,问他:“多久?你想待多久?”
“想你留在身边。”桓修白说得坦然。
“在意,但不生气。”桓修白顿顿说,“它已经是你,你可以随意处置。”
因为你除,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敞开任性。
席莫回把手缩进袖子里,背过身垂下头说:“你以后别来找。爬那高,迟早会出事,是为你好。”
他不安地站会儿,没有等到外乡人回复,就毅然走开。转过巷角,穿过街道,他凝神静听,放慢脚步,枪客带钉子靴子跟踏在地上清脆声始终没有追上来。他垮
他让它在指尖转圈,趣味问道:“你为什会觉得适合这种东西?”
这句话充满陷阱,回答稍有不慎,积蓄好感可能会瞬间溃散。
“喜欢你长发。”桓修白回答说。
“过几天就会剪掉它,所以也不需要这东西。”
“那还给。”桓修白作势伸手要拿回来。
他蹲在席莫回身前,给他穿上鞋子。好在镇上街道干净,赤着脚胡闹这长时间,也没有碰伤。
席莫回在他头顶上欠着身低笑:“又不是你,凭什留在你身边。”
桓修白站起身,捋起他缕长发,怜爱地用指腹摩挲着,“你会改主意。”
席莫回瞟眼外乡人粗糙指腹,上面薄薄茧子是枪械过度使用证据。他看着那只手放开他头发,揣进口袋里,动作有瞬间迟滞,还是迎着席莫回目光,伸出手。
这次桓修白没再将它摊开放在手心,他对久远之前那幕还心存余悸,直接将它别在席莫回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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