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没有门,是死路。”席
席莫回不由分说拉着他朝前小跑。这是他本家,他本该比桓修白更熟门熟路,或许是镇宅大阵触动,房间和走道逐渐错位,第三次席莫回来到扇空墙面前,他凝重地看着它,原本这里是扇通往下面楼梯。
“有人想阻止们下去。”桓修白不作停留,马上和他离开,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停下做无谓猜测。
而真正在幕后操纵故事进展那抹意识,正用无边无穷眼睛,通过天花板,透过墙壁,甚至是经过时柜子里白瓷鸾鸟小眼珠,视线紧密追着这对奔逃恋人。
故事必须前进,结局必将发生。
没有这世意难平,就没有下世久别重逢。不在这里种下深痛种子,哪能在下个轮回开出凄绝花?
徒手爬上高山,殚精竭力登上云海穹宫五层高楼,不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大幅度下降。即便如此,桓修白依旧脚步沉稳,心神剧烈动荡无法影响到他矫健动作,原因无它,只因他想得到人,已经趴在他背上。
无尽头回廊,逐渐扭曲墙壁,忽然身后远处惊起身怒喊:“他们在那!”
桓修白没有回头去看,他抓住席莫回腿弯,往上托托,加快脚步往前冲跑。转过第个转角,没有任何道门出现,前面还有个回形走道,桓修白毫不犹豫选择向右走。地势逐渐上扬,道楼梯展现在眼前,背着个成年男人攀登楼梯还不能放慢速度,即使是桓修白体能也会感到乏力。
他咬紧牙关,不让粗重呼吸声喘出来,登上最后个台阶后,转手拳打穿墙壁,以陷进墙壁拳头为中心眨眼间裂开蛛网般放射性裂纹,桓修白干脆得抽出手,错身向右打跨两步,墙壁应声而倒,破碎砖石把楼梯口封个严严实实。
这下楼下追捕人时半会应该上不来。
他小情人,手牵着年幼自己,这样执着而无畏样子,再次重映在他瞳孔中。
“孽子,你真要和男人私逃,丢下你父母兄弟不认吗?”杜阅澜痛彻心扉声音远远传来。
“是你们先不认。”席莫回冷漠转脸,与生父分别置于走廊两头,相对而立。
桓修白转身望去,走廊上灯暗,唯有杜阅澜站那头光线刺眼,仿佛爆发光洞,逆光而站中年男人看不清面目,朝他们蹒跚走来。走道以肉眼可见角度倾斜,像是被热浪炙烤过,弯曲变形,墙皮卷起来,发黄变旧,簌簌落下,仿佛这栋楼阁灵魂正在加速死亡,情形堪比噩梦情形再现。
桓修白毅然决然揽过席莫回身子,带着他离开,席家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他站在飞扬墙灰后稍稍喘气歇息,却也不敢大意,转身就要背着席莫回继续寻找出路,被背上人在腰间轻轻拧小把。
“放下来。”
这话说得坚决,桓修白还没想劝,席莫回已经自己跳下来。
“不行,”桓修白扶着墙顺匀气,拉住他袖子,“你喝那药又不舒服,跪在地上那久腿疼,不成,你别自己走,背着你走。”
“关键时刻少逞英雄。”席莫回扯掉袖子,在他手下落瞬间,改为用手心拢住,“这楼里楼梯不止处,他们有别途径上来,你再跟争,谁都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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