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注意到哥哥脸色,小声加句:“也给你留。”
“不吃。”
“为什不吃?你在哪个世界浪呢?叫家里使魔给你打包送份过去。”
“不用。吃,好被你们下药毒晕,重蹈覆辙吗?”席莫回冷笑。
“都多少年事,哥你能不能放下那几秒钟?对,妈好像要跟你说什重要事,她往这边来,你这次可别跟她犯呛,态度记得好点。”席墨之眼瞟着斜后方,低声嘟囔。
但他不是轮回里席少爷,也没有人自愿奉出心脏为他治病。桓修白不是alpha,他错,大错特错,他过敏症,永远都不会好,他是个有瑕疵alpha,辜负所有人期待alpha。
这样人,还不如去做个omega,反正也不会有人对他有期待。
席莫回会发笑,会僵硬沉默,复杂纠缠情绪在本就混乱认知里作怪,他既彷徨,又无措,举目望去时之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将心脏小心装回袋子,好好找块地方将它放好,关上皮箱,手指头在箱子上抚又抚,突然又催生出种强烈念头,想把心脏拽出来,丢到外面喂狗,百。
但他终究是满身血迹,脸迷惘地爬上床,将小箱子放在枕头边,侧身睡着,睁眼看着床对面魔法灯,久久也不知道眨下眼。
鸣。
席莫回满手是血,手捂住眼睛,仰坐在椅子里,无法抑制地从这具身躯里传出沙哑笑声。
“桓修白……怎能是你……哈哈”
你就是因为这颗心才喜欢?
那便吃它,让你永生永世万劫不复,再也无法摆脱。
“那挂。”
“席莫回。”道威严女声叫住他,席莫回听到,反射性震,不情不愿回到镜头前。
席母驻颜有术,看着不过三十多
“滴,滴滴——”
这声音似乎响许久,席莫回才恍然从梦中惊醒,慢慢坐起来找出东西。他在箱子深处摸出枚戒指,旁边恰好还放着戈里叶送他那枚,他眼也不想多看,径直取席氏身份戒指,拇指在内环名字上抚抚,算作指纹认证,副画面骤然跳脱出来。
“哥,嗯?你怎脸血?”席墨之摘下墨镜,凑近看。
席莫回眨眼间恢复情绪,调整好表情,拿出日常应对弟弟那副又不耐又讽刺温柔笑容:“刚杀个人,血还热着,尸体就在床下,你想看吗?”
“才不要看,等会要吃不下午饭,在本家,父亲今天亲自下厨做糍糕,可好吃。”席墨之俊脸心花怒放,显然很满意家庭气氛。
让你记住,是谁杀你,又是谁让你痛苦如斯!
他捏住柔韧动脉血管,仿佛入魔般,将它提到面前,优美修长颈项昂起,喉头翕动,宛若濒临死亡。血滴滴从锁骨、脖颈,到下颌,与嘴唇,暗红色血滴顺着脖颈白皙线条蜿蜒流下,比热泪还要凄绝。
浓浓血腥味混合着信息素冲撞进人鼻腔,死亡腥甜与生者痛楚交织融化,在清醒与癫狂之间,他探出猩红舌尖,微微笑,舔上情人心尖尖。
血味道在舌尖慢慢洇开,席莫回昳美脸庞浮上或陶醉或挣扎神态。
这血,是甜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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