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打,可怎能下得手?大儿子又不是当年才十几岁叛逆那会,肚子里还有种,他就是嘴上说说,怎也忍不下心去打。
对这个孩子,他总觉着亏欠良多。但孩子大,长得又好又懂事,他也拉不下脸去说通,渐渐地,莫回就再也不和他亲近。
怎会这样……明明,这孩子是他手带到
“看到。”
“看到你为什还——对方是男是女?他把你丢在这,人呢!?你怎穷得都要找你弟弟借钱啊!”
杜阅澜生他养他,起初不知道受多少苦,现在亲生儿子跑大半年还不够,肚里还拖个回来,害席莫回人竟连孕夫营养费用品钱都不给掏,杜阅澜气上心头,本准备到地方狠狠训斥顿,可见离家半年儿子,到底还是心疼。
这可是他身上生生掉下来块肉啊。
杜阅澜眼眶微酸,逆着光看,总觉得儿子瘦。
“伤疤在哪?”
“修复。”
“几……”杜阅澜堵着口气,话都说不顺畅,”几个月?”
“个月不到。”说着,席莫回竟还弯唇笑笑,有些苦涩,更是嘲讽。
席父果断道:“打掉它。”
银丝,在发丝所指处,亮着暖灯驾驶室片寂静,厢式货车笨重沉默地驶向远方。
纠缠湮灭二人,再次背道而驰。
展翅大鸾披着深沉夜色急扑而下,道人影从上面稳稳降落在地上,万籁俱寂,除踩在沙地上“簌簌”声再无其他。
席莫回挡在他视线前,面向他默然下跪。
杜阅澜走到身前,长衫下摆随风扶摇,“席莫回,你可知错?”
他清楚alpha怀孩子有多辛苦,人造子宫又不是个天然玩意儿,要切掉几截肠子才能塞进去,刚开始总是难受,不适应话走路都会隐隐疼。要是缺乏营养,受精卵会跟自己争精血,逐渐逐渐虚弱无力起来。
他当年遭那些罪,怎又得在儿子身上重演遍!
杜阅澜本身是个挫骨剜肉都不吭声alpha,比起席悯,他还是个男人,更没有omega或女人天生母性,这些话也只是心里想想,说出口是万万不可能。
“要知道你在外面受这些罪,还不如当时就打断你这逆子腿骨!”
“那您打吧。”席莫回说得平静,直把杜阅澜气到发昏。
席莫回答得坚决:“不可能。”
杜阅澜热血直冲脑门,晕得他踉跄下,手掌握起来又松开,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是片狂怒:“席莫回,你知道你说这是什话!”
席莫回整理好衣服,手臂横在小腹前,强调道:“孩子肯定不会打,即便母亲来也没用。”
他说这话,无异于挑战生父权威。
杜阅澜扶住额头,藏在手心小拇指战栗着,问他儿子:“照片上事你看到吗?”
这会,已经听不到车引擎声,席莫回含丝欣慰,垂着头回答道:“不知错。”
他以为厚重巴掌会落在他脸上,但杜阅澜竟然压着嗓音说:“你起来。”
席家长子缓缓站起来,依旧没有抬眼直视他生父。
“你……”那声音居然有丝不稳,“掀起衣服给看看。”
杜阅澜眼中,他长子僵硬会,才慢慢解开大衣外套,卷起里面毛衣露出腹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