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阅澜愣愣看着,下意识要躲,被席悯拽住,生生受那两个头。杜阅澜向她投去目光,席悯轻轻颔首。
席莫回没看到父母小动作,站起来冲过去要扶桓修白,他却坚持伏在地上,哽着嗓子硬声说:“叔叔阿姨,烦请你们不要责怪莫回。是追求他……有什事来担着。不会让你们为难,也请……你们以后好好照顾莫回,这就——”
桓修白踉跄要站起来,“走”字还未脱口,突然捂住嘴,舌根酸,喉咙里涌上大滩夹着血碎肉,吞也吞不下去,滴滴答答顺着指头缝溢出来。他难受地大声咳嗽着,仿佛要把破烂肺咳出来,血压上升,眼前看不清东西,连腰都直不起来,只能漫无方向地走两步,撞进席莫回怀抱里,剧烈咳着大
他小情人,那高傲自尊,为反抗家里跑出来,宁死也不愿妥协,却为他,再次和家里人低头,双膝抵在地上,在所有人视线下,卑微请求。
桓修白血液逆流,浑身发冷,酝酿在胸腔里酸涩直往鼻腔上冲,他看着席莫回深深伏下身,曾经挺拔脊椎弯,他灵魂也随之绞烂,痛得神魂欲裂,骨肉碎离。
那两年来无数个难忍日夜,都比不上席莫回为他委曲求全跪来得疼。
“咚。”
这是膝盖骨重重敲击在砖石上闷响。
这是怎回事!”
席悯美眸缓缓转向门外,在桓修白现出死相脸上掠过,说道:“并不是们刻意难为。这道结界是为防恶念入侵设下,三十年前对它进行过改造,在防御系统中加入主脑鉴别术。而他身上,也确实存在主脑气息。”
结界这关不过,桓修白永远也进不席家门,得不到承认。
席莫回闭闭眼,绝望道:“可是他有们孩子,是席氏血脉,您不能不顾。”
席悯口吻漠然:“祖宗之法不可破。况且已纵容你为救他屡屡破例。”
席家人视线同时投向门槛外,每个人脸上带着不同程度震动。
“桓——”
席莫回正要出声,桓修白两手伏地,咚咚咚向席母席父重重磕三个响头,他直起身,额头红肿片,表情却是苍茫,强撑着昂头挺腰道:“与他同心同身,他跪不能站着。”
他随即又低下脸,恍惚下,流露出苦笑,对席母席父尊敬地说:“叔叔阿姨,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叫你们声爸妈。你们对席莫回有养育之恩,而是他爱人……这三个头,是为报答您们将他养大,让有机会和他相爱。”
他又咚咚磕两个,声声砸在席莫回心尖,钻心苦涩从心头直麻痹到舌根。
席莫回不忍去回头看桓修白面色,他带人来家,路上次次许诺,到家门口却被现实重重打巴掌,这巴掌打不仅是他,还是桓修白之前深情付出。
他身为alpha,连自己伴侣自尊都无法保全,怎能容忍?
“母亲。”当着家里众人面,席莫回毅然曲起膝盖,垂首跪下,在席悯脚边恳求,“求您撤结界,让他进门。”
席家楼阁大理石地板很冷,桓修白在梦里知道。他小情人,跪在那冷地面,回头痛会和他嗔声抱怨。
“母亲,很少求过您什事,只有这件,求您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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