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她妈呢？”
小姨：“死得早，也怪可怜
……但她娘家很有钱，留
两套房子下来，你说也不缺钱是吧，换别家姑娘，请个保姆就完事儿，可那孩子多孝顺，
还听说她在学校里也很节俭，别人家大学生
个月生活费至少两千，她才用八百！”
何妈妈连连点头表示认可：“这姑娘上啥学校啊，多大？”
小姨：“比你家何晋大岁，因为请半年假，现在留级，还在念大三呢，不过是师范，出来当小学老师，下班早，还有寒暑假，关键是现在老
舅妈见何晋妈妈越说越过分，也不乐意：“大姐，晓苗那是搞艺术工作，不是你说那样。”
眼看气氛有点僵，桌上几人赶紧打圆场，姥姥也发话：“大过年，都少说两句，吃饭。”
饭后大家人围坐在客厅里看春晚，何晋挨着张晓苗，小声道：“姐，妈说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就那样。”
张晓苗噗嗤笑，也小声他身边说：“你这
多年怎熬过来啊？要有这个妈，天都忍不。”
何晋苦笑：“也忍不，但没办法，谁叫她是妈。”
直觉得她有问题。
张晓苗道：“那是奶奶疼，对吧奶奶？”
何晋姥姥笑着应声，何晋妈妈不依不饶道：“奶奶疼你，你咋就怎不懂事？”
张晓苗黑着脸道：“咋不懂事？赚钱也给奶奶买东西啊！”
何妈妈道：“你孝敬奶奶是应该，但已经有工作还拿老人钱就是你错。”
张晓苗瞟他妈妈眼：“本来以为只有你会向着她。”
何晋也纳闷，是啊，为什连他都不向着自己妈妈？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开始慢慢质疑她说话，即使她有千奇百怪理由来试图说服自己，他也不再认可她观念……可能是他所受学校教育，从小到大遇见老师、同学，让他看到另外个世界，个相对客观、正确世界，因为所见所想，让他逐渐有自己分辨对错能力，才不至于被彻底困死那个狭隘牢笼里。
春晚节目年不如年，没会儿舅舅家就先走，何晋缩在沙发角边和殇火发消息，边有句没句地听他妈妈跟他小姨聊天，她们正说到个弯三四层关系认识姑娘。
小姨：“这孩子孝顺得真是没话说！听说她爸去年中风，这孩子当即请个半年假，从学校赶回去，天天陪在病床边，给她爸把屎把尿擦身洗脚……”
张晓苗气得脸都白，何妈妈还没停，“还有你那工作，说啊，你现在是稳定还是没稳定啊？”何妈妈挑着眼睛打量她，“说你好好姑娘家，还是得找个稳定工作，然后趁现在有资本，早点找个踏实男人结婚！”
张晓苗把筷子摔：“你烦不烦啊，爱怎着怎着，爸妈都不管，你管那多不嫌累吗？”
何妈妈怔住，哆嗦着嘴道：“你、你……这不是为你好！”
舅舅瞪张晓苗眼，出来打圆场道：“怎跟你姑说话呢。”
何妈妈见有人帮自己说话，气焰立刻起来：“就是，小小年纪就这不懂规矩，你看你打耳洞、染头发，搞得流里流气，难怪书读不好，现在还当什模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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