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晋垂着头“嗯”
声……哎，他只是想好好谈个恋爱，却莫名地选择条最难通关
道路。
第二天去上课，何晋明显留意到身边有不少陌生人用异样眼光打量他，没过两天，他甚至还收到佟萱短信，问他和秦炀到底是怎
回事，这次，何晋再没有什搪塞理由。
他索性不理不回，也无视所有好事者追问和八卦，同时，他给辅导员回电话，表明自己放弃保研意向，李老师例行公事地表达下遗憾，却没有挽留。
表面上，何晋和秦炀相安无事，但他心里压力却越来越大，人也越发沉默，身边环境让他想逃避，他幻想着和秦炀躲到个没有人认识他们地方，就像在雪乡样，这样他们就能肆无忌惮地恋爱。
秦炀也慢慢觉得不对味，在校园里每刻和何晋独处时光，都让他感觉像是偷来，这和他理想
何晋深吸口气，抬头看着白晃晃地天空，道：“
放弃，想毕业后直接工作。”
虽然做不到和秦炀样勇敢，但何晋也想努力为对方前进步，即使这个小小动作，都可能让他遍体鳞伤。
秦炀：“好，你做什决定都支持你，晚上要不要出去吃饭庆祝下？”
何晋：“这有什好庆祝。”
秦炀轻声笑道：“傻瓜，不知道这是在为请你吃饭找借口？情商真低。”
是太难。
因为从小家庭经历，他最在乎就是别人对自己看法和评价，他精心在所有人面前维持着自己完美表象，生怕走错路、做错事，也为此，他敏感于每个轻蔑、恶意、偏见眼神。
辅导员最后说那几句话，如同鞭子样狠狠地打在他身上、脸上，让他抬不起头来。
那不是什严重批评，只是提醒，却让何晋回想起童年经历——跪在地上被那个女人拿着鸡毛掸子狠狠地抽，耳边反复回想着那几句尖锐地辱骂“不知羞耻”、“玩物丧志”、“没出息”……尽管之后母亲道歉，自己也原谅她，但这些标签却像是胎记样，牢牢地打在他身上，每当他行为有点点偏离正常人轨道，就会,bao露出来，撕扯他灵魂，吞噬他感知。
手环嗡嗡震动声把何晋从恐惧中拽出来，是秦炀来电。
何晋：“……”
晚上吃饭时，何晋故作轻松，丝毫没提辅导员说那些话，秦炀眉飞色舞地跟他聊着下午网球场上趣事，他也跟着笑。
吃完饭回去，两人碰巧遇见何晋以前在学生会共事过同学，其中个曾把何晋当竞争对手，不过何晋从来没往心上去。他们见到何晋和秦炀，即是窃笑又是震惊，还故意地大声说句：“哇，没想到他们是这种人啊……”
两人都听到，秦炀冷冷地扫他们眼，揽着何晋肩膀就走，走两步，何晋不动声色地跟秦炀保持点儿距离。
秦炀很难受，干巴巴地安慰：“别管他们怎说。”
“喂……”何晋大口呼吸。
“在哪儿呢？”秦炀在那头问。
听到对方声音，何晋镇定些，眼眶有些发酸……秦炀是他罪，亦是他救赎。
“刚刚在院系办公室，辅导员问保研事情。”何晋淡淡地说。
“哦？你决定吗？”秦炀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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