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不起庭庭,不行,只有这件事——原谅。用辈子补偿你。”
“年轻时在欧洲上大学,有年秋天,站在树下看落叶飘下来过程,觉得好迷人,在风里直挣扎飞舞样子,为什那贪恋在风里滋味呢,忍不住就会那样想。后来看到本散文集,说秋天风,是从往年吹来风——忽然就很感动,那执着,是因为舍不得往年回忆吧。天然东西,都让觉得很美,经常忍不住就站着看上很久很久。跟很多人做过爱,可是从不觉得感动。”
“那……那真比秋天落叶还要美吗?”
他转过头看苏言,出神地问。
“你在眼里,比秋天落叶、夏天蝉鸣、雪夜里月光加起来还要美。”
苏言低下头,吻着他耳垂,声音低沉地说:“你在冬天握过雪吗,它会融化,然后从你指缝里溜走。可是那不会让人难过,人生中有些美丽,是注定要放它们走,不会悲痛,也不会觉得可惜,因为只要知道它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就觉得很满足。可是你不样,不能放你走,不能像放开融雪样放你走,太想要你——庭庭。”
却始终留在他身上。
他像是陷入个连环噩梦,在以为生活还有微光时,却还是直跌进那个同样绝望深井。
他不是个正常人。
他连坦然接受情欲爱抚都无法做到。
“那就不做。”
直到现在,他都几乎能把苏言话字句地背下来。
那是他从小到大,听过最浪漫话。
“苏言,再多宠点吧,行吗?”
苏言话让他终于放下所有坚硬铠甲,他再也顾不得面子,转过头,像是小动物样钻进苏言怀里,哀求道:“真不想结婚,害怕,父母……他们太糟糕,婚姻是个牢笼,把他们关在起自相残杀。是真害怕,苏言,们交往吧,其实跟结婚也没什差别,求你,好不好?”
“对不起。”苏言把他紧紧搂在怀里,他又道遍歉:“结婚不是提起,是你母亲跟提起,三千万挽救你继父生意。但不是买你,你心里明白,庭庭,只是不能容忍你再待在那个家里,不能容忍。”
苏言把下巴抵在他头上安慰似磨蹭着,像是大熊抱着只小熊仔,用手指温柔地勾勒着他眉眼,过很久很久,他轻声说:“庭庭,你知道吗,你是见过——这世界上最美风景。”
他直记得苏言用词,他说他是“最美风景”。
那是个奇怪用词,就连那时沉浸在悲拗中他,也忍不住转过头睁开眼睛:“为什是风景,不是人?”
“因为以前,直觉得人类并不是这世界上最美好东西。”
苏言认真地,缓慢地说:“人类很驳杂,有些时候想要东西太多,姿态就虚假起来,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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