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子辰呢，他也可爱吗？”夏庭晚忽然追问道。
苏言沉默
许久，就在夏庭晚
度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时候，他还是开口：“他是个努力人。”
“努力？”
夏庭晚重复着这两个字时，心口剧烈地收缩下。
他不知道是为自己，为苏言，还是因为想到温子辰竟然只能得到“努力”这
“
也不太知道。”他老实地回答道，边说边想，终于想出点解释：“小时候总是觉得大人都好高，哪怕抬起头时，也看不清他们表情。不知道大人到底在想些什
，就经常觉得很不安。所以，可能是跟尹宁说话时，不想让他也有那样感觉……就很自然地蹲下来。”
苏言就这认真地听着，他浅灰色双眸凝视着夏庭晚。
那凝视那样久，久到夏庭晚不得不低下头抽口烟来掩饰自己心绪，他含糊地问句：“怎？”
“觉得你，”苏言刚开口就顿下。
他有些踌躇，过会儿才继续道：“你点都不像二十五岁人——身上只有小部分成年人模样，剩下、大部分你……都还是像个孩子。”
“里面人太多，又到处都是油炸味道，很腻，不太舒服——”
夜色中，苏言脸色似乎确有点隐约虚白，但又看不太真切，他沉默下，又补充句：“也不知道怎和小孩子相处。”
夏庭晚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怪他.
苏言大概真不是那种能和小孩子打成片男人，相视坐着可能也很尴尬，好在尹宁就坐在橱窗旁边随时能看到，倒也不用太担心。
两个人突然之间又形成独处局面，可却好像也不知该说什。
车在他面前呼啸而过。
周围有人们热闹喧嚣声，可却又好像都离他很远，他像是这个汪洋世界里个小小孤岛，只有自己指尖萦绕烟雾陪伴。
孤独才是他人生中常态。
或许之前那五年。
那火树银花般五年，仅仅不过是偶然划过他天空流星。
“挺可爱。”
苏言最终轻轻说道。
夏庭晚不知所措地抬头看向苏言。
“你现在……还会觉得可爱吗？”他声音在风中隐约颤抖下。
苏言似乎也知道自己不该再说这样话，他没有回答，只是把头转开来不再看向夏庭晚。
苏言走到夏庭晚身边，和他起把手放在护栏上望着面前车水马龙。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肩并肩靠得这近时刻，苏言身上古龙水香味从夜风中徐徐飘过来。
夏庭晚心跳也不由乱半拍。
过许久，苏言忽然问：“你和宁宁说话时，总是喜欢蹲下来——为什？”
夏庭晚夹着烟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向苏言，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有这样习惯，没想到苏言会突然问起。
留给他还是孤独，恒久、恒久孤独。
就在这时，苏言忽然个人从麦当劳走出来，安静地站在夏庭晚身边。
夏庭晚转头见是他，不由错愕地睁大眼睛：“宁宁呢？”
苏言扬扬下巴，示意夏庭晚回头看，只见尹宁正坐在橱窗旁位置，左手握着大杯可乐，右手拿着根薯条。
“你就这出来？”夏庭晚简直不知该说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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