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言总是回想起那夜,昏黄灯光在回忆里,都是温暖又明丽橙色。
夏庭晚穿着睡袍,在被窝里和他抱怨着。
“脚真起好几个水泡,走路疼死……唉,现在也酸疼得厉害,再也不想去山里拍戏,太苦嘛。”
少年抱怨起来有种幼稚娇气。
可苏言见惯嘴里说着努力,实际上打戏,哪怕是点点跪戏都恨不得找个替身上演员,只觉得夏庭晚嘴里再叫着苦,到底还是去山里乖乖把戏拍完,怎想也都十分可爱。
夏庭晚从路口出来时,果然是在深山里带过模样,灰头土脸,人也瘦点儿。
见苏言时眼睛顿时亮下,可随即却马上板起脸,摆出掉头要走模样。
苏言追过去,句话就把夏庭晚哄回来:“大闸蟹和酒都带,你这会儿跟回去,到酒店,螃蟹刚蒸好,还冒着热气呢。”
……
夏庭晚洗完澡,连头发都没吹干就兴冲冲地坐在桌边。
得剧烈,可夏庭晚中途却突然改变心意推下他。
推,却也推得不彻底,推到半又恋恋不舍把他脖子圈回来,可是这次干脆不亲,只狠狠在他下巴上咬口。
苏言下巴上见血,那两天连胡子都刮不,贴个OK绷也贴不服帖,胡子拉碴滑稽得像个卡通人物。
他被折腾得懵,从日本回来多少克制些,以为夏庭晚也需要点空间。
可是两个人还没淡上个星期,夏庭晚先发条朋友圈,可怜巴巴地写在深山里拍戏走得脚都起水泡,什都吃不到,又私下给他发条消息,说想吃大闸蟹。
他走过去摸摸少年头:“帮你揉揉?”
夏庭晚小
他猴急得很,被热腾腾大闸蟹烫得不停换手抓着,却就是不舍得等会儿,直接就想用牙咬碎蟹鳌。
“你还要不要牙?”
苏言赶紧把螃蟹给抢下来,用蟹钳把每只大闸蟹蟹鳌都夹碎,再把肉精细地卸出来,才喂给夏庭晚。
夏庭晚也不跟他客气,抱着米酒罐子口口地抿着,懒洋洋地等着他喂,直喝到脸色都绯红起来,才满足地钻进被窝里。
T县实在太小,最好酒店也不过就是个三星级,起名叫富临,装潢也有种过气土味富贵感,大红地毯金色电梯,最上档次套间里也有种经年不散烟味,昏黄灯光和老式电视机相得益彰地展示着种年代感,那实在说不上是家可以让人感到舒适酒店。
他那会儿在中东出差,助理带转换头出点问题,私人手机充不电所以隔天才回消息。
可夏庭晚没在他这儿受过这种冷遇,纡尊降贵给他服软还被无视,估计是面子上过不去,顿时就别扭地不理他。
他发什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他无奈之下打给赵南殊才问到拍戏地方和结束时间。
事情办完他从中东急匆匆飞回来,先找门路直接从养殖场把新鲜大闸蟹装箱空运到夏庭晚拍戏花柏山旁T县,然后自己没带助理,只身人又从H市赶到T县。
到T县之后,他估算着夏庭晚出山时间,提前把运来大闸蟹找酒店给蒸上,带蟹八件,把蟹醋和姜丝给装在小盒子里,又温好瓶米酒,然后雇车在出山路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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