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动作轻轻地抬起夏庭晚受伤右脚,把靠枕垫在下面温声说:“把脚垫高点,怕你夜里睡着血液不回流,起来肿得更厉害。”
也不知道为什,那普普通通句话,夏庭晚却还是觉得脸上有点发热。
太久没和苏言有过这样私人时间,原来在这个男人身边,他还是这
苏言起身把窗推开让秋夜里飒爽风吹进来缕,然后又走到旁柜子里拿个厚厚靠枕过来。
夏庭晚抬起头,苏言走到哪儿他就看到哪儿,此时他有种罕见乖巧。
眼睛亮亮,眼神却又带着股绵软。
苏言坐在床边伸出手把夏庭晚额头散落下来发丝捋到耳后,他嗓音还有丝感冒中沙哑,可是语气却很轻柔:“累吧?”
“不累。”
在这里,时间好似度过无人打扰几个月。
他以前住在这里时,什都要按照他喜好来。哪怕是夏天也喜欢盖床厚厚大被子,把空调开得很冷很冷,再整个人钻进去,脚指头都不露出来。
他理论是这样才睡得最畅快。
苏言无可奈何,只有都听他。
他们哪怕是吵架,那五年也从不分床睡,甚至连分开盖两床被子夏庭晚都不肯。
搬进来,可是却很快就口是心非地爱上这里切。
香山是他家,或许也可以说,是他人生真正意义上第个家。
哪怕是直到他和苏言离婚,他仍悄悄眷恋着这里,他知道,他无法再对其他任何个地方产生同样归属感。
苏言抱着夏庭晚上三楼主卧,要推门时,夏庭晚忽然紧紧抱住苏言脖子,有些别扭地挣扎下问道:“温子辰之前住哪里?”
苏言沉默会儿才低声答道:“楼客房,宁宁隔壁。”
夏庭晚刚摇头,却已经忍不住打个大大哈欠。
他当然是累坏,折腾天,脚痛是不用说,身上也酸疼。
前几天晚上也没休息好,所以躺在熟悉床上就想闭眼睛,但还是下意识地想多撑会。
他其实就是想和苏言多说会儿话。
苏言笑下:“今天早点睡吧。”
苏言把夏庭晚身子放在靠飘窗那侧,夏庭晚最喜欢那扇巨大飘窗,在床上滚着滚着,时不时就把自己懒洋洋地蜷缩在飘窗下,所以他常年都睡床里侧。
夏庭晚躺在这张床上,微微转过头,外面那只枕头显然比较扁些。
他能细致地感觉到,哪怕他离开这久,苏言似乎仍然习惯性地直躺在床外侧。
夏庭晚悄悄抽抽鼻子,闻到甚至被子里那清爽洗涤剂味道都像从前样,这才安下心来,把整个人都蜷缩在又蓬又软被子里。
他像是只受伤之后又被叼回巢穴小动物,小心翼翼地、确认着本来该属于他领地。
夏庭晚听之后,便把头埋在苏言肩膀里不说话。他本来是不想问。
有种软软委屈,说不出口,可是埋在心里,又酸酸涩涩。
苏言点开灯,温柔暖黄色照在房间里,偌大主卧和夏庭晚离开时几乎没什变化。
深蓝色大床是OVER-SIZE,所以所有床上用品都要特别订制。
夏庭晚看过去,只见床上仍然还是两个并排放着鹅毛枕头,张巨大蓬松鸭绒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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