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做对
什
事，妈妈就奖励
顿麦当劳，那时候觉得麦当劳就是世界上最好吃
东西，总想吃——后来子辰哥哥说麦当劳不健康，不愿意带吃，也就听他。很想妈妈，有时候也想子辰哥哥，可是他们都不能直待在身边。心里很难过。”
夏庭晚伸手摸摸尹宁后脑勺，轻声道：“对不起，宁宁，对不起，说到底还是错。”
“你不要直道歉。”
尹宁揉揉眼睛，他抬起头，眼睛红红：“其实也不是无时无刻都讨厌你。有时候，真很恨这整个世界，所以也就越发恨你。可有些时候就觉得你也还好，你陪着画画时，陪吃麦当劳时，为隐瞒推你事时，觉得你也、你也……挺好。所以你不要直道歉，你道歉，就又在心里想要不要原谅你，想，就忍不住又会想要恨你。只是想跟你说会儿话，不知道为什，觉得只有你会认真听。”
“你知道吗，从小好像就不记得自己有个安稳家，直跟着妈妈到处在亲戚家借住，但没住多久又会被赶走，大家都很厌恶们，觉得自己就像是只老鼠，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不存在就好。妈有时温柔，有时又很吓人。很想她，可是也怕她。苏言哥哥说，等妈妈好，就让回去和妈妈住在块——你说，妈她、她会好吗？”
你去。”
夏庭晚笑起来，他往麦当劳明亮店面里看眼，见深夜里没几个人坐在里面，也就不太担心，把兜帽往头上罩下，就牵着尹宁手走进去。
尹宁站在柜台前认真地抬头看着几种套餐，他有只眼睛不好使，看着看着，又不得不侧过头去看，踌躇会儿才说：“想吃麦辣鸡。”
尹宁很内向，也不善于和陌生人沟通，因此点餐也都只是小声对他说，而不是直接对店员说。
夏庭晚看他样子，心中又涌起丝怜爱和歉疚，他摸摸尹宁脑袋，说：“你去坐。”
夏庭晚时之间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这是尹宁第次和他敞开心扉说些心里话，他也是第次发现，原来这个小小孩子，心里也有着很复杂深沉心绪。
尹宁低下头喝口可乐，喃喃地说：“这次搬出去住之前，苏言哥哥和说很多。他说，你小时候也过得很不开心，你妈妈很早就离开，爸爸也残忍地伤害你。所以你能理解心情，也是真心对好。无论以后妈妈如何，你们都会直对负责，让放心。”
“他还和说，他把当半个大人看，所以认真地和商量——他说之前把贸然交给你，是他做得不够好，他忽视意愿，让觉得害怕和不安，他以后再也不会这样，所以这次想要住在哪里，尽最大努力
捧着餐盘回来之后，夏庭晚和尹宁坐在窗边个角落，尹宁吃着，夏庭晚就只手托着脸看他。
尹宁啃着炸鸡腿，吃着吃着忍不住打个嗝，他看眼手中鸡腿叹口气，也不知怎，眼圈忽然就红起来。
夏庭晚楞下，轻声问：“怎啦？”
“……想妈妈。”尹宁垂下眼睛，泪珠啪嗒滴滴在自己手背上。
夏庭晚看着眼前小男孩，眼眶也不由酸“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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