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屏住呼吸。
那刻,他好像看到夜色中深海,慵懒浪潮和风声起拍击着石峭。
月色下,条洁白小鲸鱼调皮地跃上海面,露出角灵动背鳍。
他下子恍然大悟。
后来他给那个研究团队打个电话,他说,他改变主意——
而是狭隘,疯狂,像是要把所有生命都积压在个点般极致。
可那时候,他从来没想过是,如果有天,恶龙老,还有谁能去守卫着那个藏着瑰宝山洞,谁能带小王子从悬崖上下来。
……
离婚之后,苏言反反复复梦到他们结婚那天晚上情景。
那天深夜,夏庭晚被折腾得浑身都没力气,趴伏在大床上轻轻喘息着。
你知道他委屈,也知道这委屈中掺点撒娇,他没那难受,只是想要你更疼爱他。
他伏下身,把夏庭晚搂在怀里,声声宝贝地唤着,哄着哄着,却又忍不住低头咬住像白贝壳似耳垂,低声问:“小孔雀,你知道吗——你是属于。”
夏庭晚时不时就要反抗下,有时他这样问,他偏就不说。
苏言不能容忍夏庭晚在这种时候违逆,他把夏庭晚摁在身下,用牙齿威胁地重重地咬着夏庭晚脆弱喉结,耐心地等待着。
直到夏庭晚带着哭腔推他,拉过他手抚摸自己指间翡翠戒指:“是你,是你。”
来,望着苏言软软地说:“苏言,你脾气真好。”
他脾气确很好,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温柔。
可是苏言知道,在他内心,始终都有另个截然不同自己——
病态、想要无时无刻彻底占有夏庭晚自己。
或许是那五年,某种程度上,他还是觉得自己是个追求者,哪怕千百遍拥抱,他仍还觉得不满足。
如果你们还能找到那条鲸
苏言去给他倒杯红酒,走回房间时,夏庭晚背对着他侧躺着,修长腿蜷在被子间,只露出光裸上半身。
他有两瓣漂亮蝴蝶骨,微微动时,光影就如同在肌肤上舞蹈。
深蓝色床单,深蓝色蓬松被子,像是海浪般温柔地拥抱着夏庭晚。
银色月光洒下来,照在男孩白皙脊背上。
夏庭晚回过头,露出半张动人心魄侧脸,轻声说:“你回来啦。”
苏言有时想,他其实真不是那温柔。
他内心,像是隐藏着只恶龙——
就像童话故事里样,喜欢明亮东西,所以把金银财宝都抢夺回来藏在自己山洞里。
他也是样,想把他小王子叼到高高悬崖上,关进自己巢穴,然后盘踞在入口,他不许任何人出入,不许任何人伤害,也不许任何人窥见里面美丽光景。
他爱情,远远没有那伟大平和。
他想让夏庭晚身上每寸肌肤都属于他,有时候,恨不得口口吞进腹中,才感到万无失。
他不得不时时压抑着,只是偶尔在床上才显露点。
夏庭晚几乎每次和他做,到最后都会可怜巴巴地掉眼泪,在床上时,美丽小孔雀根本不是他对手,每次,都会彻底地缴械投降。
他喜欢夏庭晚臣服,趴在他身下,呜咽地哀求道:“不行,真不行。”
夏庭晚是全世界最会委屈人,对桃花眼水朦朦地看过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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